剑魂（6）伤痕

沉烽

1、

伤在后背
而药物和点穴都不足以立即止血
那人的剑风飘忽，却寒烈刺骨
也仿佛凝炼有剑魂，让我来不及拔剑

只有侧身反手，推出自己的剑鞘
虽然穿透了他的肺腑
却也被他的剑锋，豁开了我的脊背
鲜血还在包扎中渗透

道路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痕迹
疼痛阻止了失血的昏迷
这时还没有到来，也许就不会再发生
我还要到达下一座山顶，不管谁又在潜伏

选择这片群山，也许是一个错误
但我没有时间，七月十五
我只是到达了山阴，一路上有很多的截杀
这却是第一次流血，也许很快就会结束

2、

七月十五
据说只有这一夜的灯火
是从庄园的主人点燃
他告诉我：不要错过了时机

我们合作的时间只有三年
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者
眼睛里有一种深湛，眼神无比的淡然
他也有一把宝剑，却更象一个饰物

我知道他如果要杀人
也许根本不用动剑，但是我并不在意
因我看不到剑魂，虽然也有一股
森然的杀气，但是他已经老了

相逢是一个偶然，他却说是一种必然
我却已经，记不清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合
只是眼神对上了眼神
第一眼就已经彼此了解

3、

从此他带给我许多任务
关于杀人的理由
也从来不曾欺骗，合作得非常愉快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清楚他的利润

尽管时常也会惊讶
那些巨额的回报，总是非常准时
但我用得不多，更多就存在他那里
我知道他也不会在意，我不知道

他其实要的是什么
那些彼此面对的时刻
即使阳光灿烂
也会让你，有种夜色深深的感觉

当面对他的表情
那样深沉，所有的问话
都像是坠入深谷，他的回答从来不多
而我其实也没有太多废话

4、

“你愿不愿意接手？”
那时，我只是点头收下了那一纸委托
并没有对“若兰”的名字
提出任何疑问

而如果我不询问
他也从来不会多说
那一次却是例外，他也只是告诉了我
：“七月十五……”

那是一座小镇
也可能是江湖之中，任意一个地点
因我早已经不再留意
那些雷同的世相

总是一模一样的人群
你和他们并肩，或者是擦肩而过
偶尔也会交汇的目光
都只有似曾相识的漠然

5、

人群都是，一样的性格
不论在哪里，当我在长街上杀人
惊动的最多，不过是一些鸟雀
它们的叫声尖锐

也无法刺痛那些行人
你会看见他们，漠然围拢的表情
除了略带好奇，没有任何激愤
当然也会有恐惧，只是当他们的脚步

被我冷酷的目光驱逐
我知道他们，早已把我和联盟的杀手混同
但我不是，也没有人告诉过我
联盟又在哪里？似乎它并不存在

除了我的剑魂里面
那些杀手的灵魂，很多到了现在
仍会令人悲哀，为什么要杀人
似乎除了报酬，他们没有任何的顾虑

6、

但是普通的江湖中人
其实并不觉得联盟有什么可怕
事实也是如此，做一个江湖平民
的确不需要太多恐惧

那些富豪和名人却会不同
一些危险，似乎随着你的资本在增加
或者是名望，也许是财富
而武功其实并不重要，相对于财富

甚至名声也是一样
因为当你，足够的有钱
就可以向联盟购买任何人的生命
联盟总有无尽的杀手

你所要做的，只是积累足够的金钱
于是那些江湖门派都在向着商会转化
也就无须惊奇，这是联盟的伟大
还是江湖的没落？已经没有真正尚武的余地

7、

这样的江湖，如果不做杀手
我不知道自己，还适合什么样的职业
也许还是有很多
但是牵涉到户籍

若是没有户籍，任何的光明磊落
都会被视同为蒙面
因为人们，无从知道你的价格
而也许总有一天，向联盟购买你的生命

就会成为一种必须。所以联盟最初
也不过是想为我做一个登记
但我也并非无端的拒绝
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不记得自己的身世
但是就在魔幻庄园的里面
或许就可以揭开这些谜底
而山顶也又要到了，谁又会上面等我

太阳梦·冬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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