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趟家

四面八方

回 趟 家

文/王维宝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人在外面呆久了会念家，偶尔也回家心切，哪怕住在自己的孩子家里。

　　回趟家吧，看看久违的父老乡亲，街坊邻居；看看久违的旧街道老房子；重走一遍曾经的林间道路；闻闻那些久违杂乱的花草树木。

　　或许，有的人基于说不出口的原因不好意思明着回趟家，也会在夜幕的笼罩中悄悄如愿，哪怕走马观花，也可默立在不近也不远的地方窥视片刻。

　　你怎么流泪了？

　　㈠

　　我老两口住济南已过三载，期间没少回家。初来济南的那阵回家周期短频数多，后来渐渐周期长频数少了，自从外孙女进托班至今，又周期短频数勤了。按数学术语的说法呈“反正态分布”。

　　要说济南的生活条件，总起来说比章丘要好。眼下正过冬，在热力供暖的呵护中室内温度可达28℃，室内外温差过大易感冒！于是便把所有阀门调整到半开状态，还26℃呢，只需穿身秋衣。喜欢手舞足蹈的外孙女竟然翻出夏季的裙子穿在身上！

　　近三个月回家周期又短了，身边女儿当然敏感：“是不是哪里对我不满意了，老是回家干什么？”我和她妈每次提出回家时，都得把理由说清楚才是。

　　老妈今年刚过善寿，住养老院马上五个年头了。期间虽没有大的病变，却也经历过不少短病小恙。刚住养老院时逢瘟冠蔓延，阳过两次，后来感冒发烧若干次。

　　老妈的皮肤较敏感，年轻时每从阳春二月到麦收时节，经常出现过敏反应，皮肤瘙痒，口鼻红肿，需要及时用药。虽然现在人老了这些症状依旧重发。

　　老妈的眼睛也不好，角膜眼睑一年中经长上火长痴，离不了眼药。

　　老妈初来养老院时身体半自理状态呈下降的苗头。在医护人员精心照料下的一年内保持住了。后来，随着运动量的减少，脏器功能和肌体力量渐渐衰退，躺床时间多了，坐轮椅时间少了。躺在床上久之屁股发现了褥疮，幸亏医护人员医疗及时有效，总算痊愈了。

　　老妈曾经栓过三次，前两次治疗控制的不错，第三次栓过后落成了半自理状况。

　　老妈的五脏六腑没大毛病，特别是胃肠挺好，牙齿剩的不多了，现在以流食半流食为主。流食时间长了，再加上缺乏足够的运动，吸收能力下降，身体消瘦了不少。做儿女的每次看到消瘦的母亲禁不住暗暗伤感。

　　“回家看看你奶奶，时间长了忘不下。”

　　这个理由才上来不想对老妈的孙女说，后来觉得是该说的时候了。孙女当然理解，也很关心奶奶，只要时间允许就开车带我和她妈一同看望奶奶。

　　当然，我两口还有更多的理由坚持抽小空“回趟家”，每趟住上一两宿。

　　每趟回到家遇到左邻右舍，老婆总是与她们手拉住手，嘘寒问暖，话来题去，聊个半天。

　　每趟回到家第二天我会起个大早，去早市转个大圈，买来瓜果蔬菜。我感到章丘的生活用品不仅品种多，而且价格便宜，特别是煎饼、粽子、火烧之类比济南城里的要好吃。当然要买点带回济南，吃个十天半月。

　　济南有一种烧饼忒好吃，就是杆石桥民族大街东侧偏北的那个什么“饼业”铺子。虽然在济南我也尝试了其他多家的同名“麻酱烧饼”，独有她打的别具风味。我每次回家当然专程买些带回家。

　　每次回到家，住在五中的孙儿（外孙）总是来家陪我们住一宿。进门的第一句便是“买来麻酱火烧了吗？”

　　每次回到家，我和她奶奶总要做几个孙儿最爱吃的拿手菜：油闷辣椒，炸肉、炸鱼，包韭菜肉馅水饺，照孙儿的说法吃“奶奶的味”。他爸妈曾经做过这几样饭菜，孙儿总说“不如奶奶做的好吃！”

　　每次回家后，我总要挤出时间会会几个老玩友，最常去的当然是在原审计局大门口的王老师那里坐会儿。

　　每次回家晚饭后，我总要去桃花山转上几圈，吸收吸收小泉城与大泉城不同感觉的新鲜空气。

　　走在公园里环形步道上，举首间，旦见北侧的半空中，忽然喷发出无数闪烁的彩色星盏：它们有时组成一泓喷泉，有时抱作一朵荷花，有时像美丽的菊花，有时惊讶李清照再现，……

　　那是明水古城上空正在表演的无人机秀。令我陶醉，飘飘欲仙，依依不舍，流连忘返。

　　㈡

　　你会说济南章丘不过百多里，现在交通如此发达，回趟家用得着拿龙捉虎吗？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我却说回趟家也难也不难，假如自驾不过两小时罢了。莫见笑，咱不会自驾！

　　其实两个女儿都有车，小女还是两部呢！她们对爸妈需求的态度也是端正的，只要时间允许马上车接车送。然而我们老两口有基本原则：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呼来唤去。就像食用香油那样，用量要恰到好处，用多了反而感觉不到香味了。照实际情况话得从两头说，咱这头已经掰叉明白了，另一头是孩子们的那摊子工作，现在各个行业都存在“内卷”，平时的工作与休息时间都被优化着。挤出半个来小时伺候你还可以，若想腾出大半天甚至一个小时送你回家，还是得了吧，除非节假日！

　　明水济南之间不是有火车吗？不错。在这三年多的往返旅途中，我自己倒是坐了几次，与老伴仅坐了一次。原因很简单：在济南区内，从公交到火车站，再到章丘下火车换公交车，全程下来至少需要四个小时。为了减少换车次数，乘公交的两头时段可以安排孩子们前往，问题是你得提前跟她们“预约”，还得约两头：一个送一个接，这不符合我的时间理念！

　　乘公交回家当属最优选项。济南这边出小区门口不远就有站牌，过路车很多，K2、K56、K117、K202等都行，到达省体育中心换乘K301直奔章丘，双山大街南口下车，在此换乘11路至第二人民医院下车，到家了。

　　11路车愿等就等，不愿等可提前预约，让大女开车迎接。

　　“你拿个驾照买辆属于自己的小车岂不悠哉！”早就有人这么诱导。

　　自己开着自己的车满处跑是很自在，可经过推敲又否定了这个选项，理由更充分：

　　有了车就得有车位，济南的车位价太高了，女儿这两个车位买下来就一笔不小的开支，我真舍不得。

　　现在的马路上汽车不是一般地多，经十路平日就很拥挤，每到周末假期就别提了，一旦发生堵车还不如蚂蚁跑得快，开开停停，明摆着考验司机的耐心！

　　咱的眼前就是悬车，假如经过一番交规理论与方向盘操作，就是拿到驾照证也不敢在市里的马路上等闲视之，自驾起来不是享受，或许是一种身心力的消耗。

　　比来比去，还是做公交车好：

　　公交车开在马路享有“特权”——划有公交专用线和停车区。

　　公交车每在停车前都会及时报站名，起步后提前预报下一站名；

　　公交车设置了老弱妇幼座椅；

　　公交车滚动屏幕不断显示人性化口号：“公交车是老百姓的私家车，司机是老百姓的专职司机”“请给有需要的人让座”；

　　亲爱的老年朋友们，趁着我们还头脑清醒，不依赖拐杖而行走，为了确保咱们的出路平安，减少对孩子们的依赖度，公交免费，还是尽量享用公交车吧！

　　友情提示：我们回家要有意避开人流高峰段，如：孩子们的上学时段和放学时段；周末和节假日期间。

　　祝福旅途中的老年朋友们回趟家乘车快乐，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