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习惯性观察

贾长浩

《清晨的习惯性观察》

幼儿园门口
铺着几张
五彩缤纷的彩铅画
金色狮子、紫色蝴蝶、黑白收音机
白色云团、翠绿柳树
让我想起
二十年前的某一天

大松树盘踞在
道路的一旁
它的枝叶
疯狂地伸向路人
像一只饥饿的
贵宾犬
我拍了拍它
自言自语
富贵，安康

超市还没有开门
向上看去
二楼在搬家
一个眼神锐利的男人
他打开窗户
狠狠地抓起
拆散的木板
扔进了
楼下的小货车里

公交站旁
挤满了人
这时突然驶过一辆
接客的私家车
车窗快速摇下
红颜色头发的胖大妈
高喊
“石岛~石岛~石岛~石岛~石岛~”

———202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