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说

钟顺之

马说
天下有良弼，斯世方有器者。良弼盖有，而斯世观之者却几可识其乃重之？素闻:明君若举，圣德昌明；兵家大用，粮草先行。天下将治，思想先鸣。
——然，余久观斯世，只忧此世相也！忧良弼之现状乎！
知夫？马说何能也，君且慢而观，人言时运尔，且听良弼言——
“村妇赏之用于御柴车货，老农买之不过拉磨耕田。屠夫喜之无非市肉营生。马纵有冲天之志，一日千里，蹄砺生风，踏石如雨，于市井朱门又有何用否？妇人嘲之只为畜牲也！老农喜之乃力大无穷乎！屠夫贪之乃马之皮肉矣！秦琼泣之乃英雄没落，身将沉沦兮！”
知夫，英雄泣马，叹而不能救之！而马嘶黄昏，盖斯世复无英雄矣！知己交心，坦诚相见。尚友言志，泪花相溅！
知乎？人生在世如风雨雷电；天下兴亡若浮图多变！不济时运，如良弼遭险。贤能盖世亦被人打脸。况当之时下，以车代步，廣厦摩天，有钱吞日，有权遮天，人皆得意，何患春风？孔子伤麟，乃涕麟之不该现世矣！戎子哀马，乃骏马于世之而万般无用也！
马之处世，如惊风瑟瑟，恐之诸变。豺狗窥之，屠夫磨刀。娼妇戏之，空有悍膘。市井陷之，画地为牢。良弼无立世之能，斯世不应存乎？书生有鸿鸪之志，天下只当穷矣！无道者应猖？有德者当亡？贫之者当贱？富之者当贵？孤鼠显赫朝堂，鸡犬纷争淮王。斯世颠倒，蛇能吞象，礼乐沧沦，何来曙光？
知夫？马纵长嘶，于事何补？拼将残志，惟剩瘦骨。身不能立，向谁抱屈？心不至死，谁怜其哭？天下无立锥之地，熟能一日千里？世间有炎凉受尽，只得一杯黄土！
知否？良弼问本師:是世之无用乎？还是其之无能也？余久惑，不知如何应答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