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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缙云王旭龙

[其他] 苏轼《洞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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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13 19:10 | 显示全部楼层
记宋苏轼李氏山房藏书记曰象犀珠玉怪珍之物有悦于人之耳目而不适于用金石草木丝麻五谷六材有适于用而用之则敝取之则竭悦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敝取之而不竭贤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仁智之所见各随其分才分不同而求无不获者惟书乎自孔子圣人其学必始于观书当是时惟周之柱下史聃为多书韩宣子适鲁然后见易象与鲁春秋季札聘于上国然后得闻诗之风雅颂而楚独有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士之生于是时得见六经者盖无几其学可谓难矣而皆习于礼乐深于道德非后世君子所及自秦汉以来作者益众纸与字画日趋于简便而书益多世莫不有然学者益以茍简何哉余犹及见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时欲求史记汉书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书日夜读诵惟恐不及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如此其文词学术当倍蓰于昔人而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此又何也余友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公择既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为李氏山房藏书凡九千馀卷公择既以涉其流探其源采剥其华实而咀嚼其膏味以为己有发于文词见于行事以闻名于当世矣而书固自如也未尝少损将以遗来者供其无穷之求而各足其才分之所当得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故所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明梁寅梁氏书庄记曰所谓庄者田舍之称也粳稻菽粟之所藏也吾无田以获粳稻菽粟而所藏惟书子孙守焉无租税无科需而学之成也又足以应上之求赞时之治是吾之不念子孙立产业乃所以深念夫子孙者嗟夫山之为石者有银之矿而绿生焉有铁之矿而朱生焉然则家之有书而后嗣之能学亦理之然也若夫有书而或怠于学者人也学之成而禄不及者天也为子孙者又当尽乎人而听之天可也


宋苏轼【李氏山房藏书记】曰:
象犀珠玉怪珍之物,有悦于人之耳目,而不适于用。
金石草木丝麻五谷六材,有适于用。
而用之则敝,取之则竭。
悦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敝,取之而不竭。
贤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
仁智之所见,各随其分。
才分不同,而求无不获者,惟书乎。
自孔子圣人,其学必始于观书。
当是时,惟周之柱下史聃为多书。
韩宣子适鲁,然后见易象与鲁春秋。
季札聘于上国,然后得闻诗之风雅颂。
而楚独有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士之生,于是时得见六经者,盖无几。
其学可谓难矣。
而皆习于礼乐,深于道德,非后世君子所及。
自秦汉以来,作者益众。
纸与字画日趋于简便,而书益多,世莫不有。
然学者益以茍简,何哉。
余犹及见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时,欲求史记汉书而不可得。
幸而得之,皆手自书,日夜读诵,惟恐不及。
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
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
如此其文词学术,当倍蓰于昔人。
而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此又何也。
余友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
公择既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为李氏山房。
藏书凡九千馀卷。
公择既以涉其流,探其源。
采剥其华实,而咀嚼其膏味。
以为己有,发于文词;见于行事,以闻名于当世矣。
而书固自如也,未尝少损。
将以遗来者,供其无穷之求,而各足其才分之所当得。
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故所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明梁寅【梁氏书庄记】曰:
所谓庄者,田舍之称也。粳稻菽粟之所藏也。
吾无田以获粳稻菽粟,而所藏惟书,子孙守焉,无租税无科需。
而学之成也,又足以应上之求,赞时之治。
是吾之不念子孙立产业,乃所以深念夫子孙者。
嗟夫山之为石者,有银之矿,而绿生焉;有铁之矿,而朱生焉。
然则家之有书,而后嗣之能学,亦理之然也。
若夫有书而或怠于学者,人也;学之成而禄不及者,天也。
为子孙者,又当尽乎人,而听之天,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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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14 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校书四
增诗宋孙仅勘书诗曰儒家无外事招客勘青编笔墨东西置丹黄次第研频忧伤点窜细恐误流传目因繁处倦心向注中专端坐穷今古披襟见圣贤疲劳时举白游息或谈玄得兴忘昏晓题名记岁年栖毫思确论废卷恨亡篇
增启宋强致谢除校勘启曰窃以国家右文寖昌聚书增广经始灵兰之秘发挥河洛之文表章著明渊源深厚然惟道术分裂时师异言下逮九家犹瘉于野彼虽小道亦有可观故稗官以刍荛而弗遗辞赋比博奕而犹幸采获非一多爱益新名山之藏为空广内之策加倍而后实事是求聚精会神芟夷复重笔削讹谬是以图书之府贵比列星之居校雠之官宠甚治民之最自非精力过绝笃志渊微言古而能验今闻一足以知十则何以辨雌霓之为字信鲁鱼之失真 又林希谢校勘启曰备员书局已忝下陈假职儒林尤非素望始甚疑而终信外弥惧而中惭抚已何堪腼颜无措惟本朝右文之盛列圣向儒之勤悉聚前世之书远侔治古之烈虽禁中所览别贮于太清而秘阁所藏颇多于三馆并选髦俊俾资校雠悉发广内之藏兼访名山之副于是有出于闾阎而应募写于郡国而送官其来不穷所得益广互钞以补残缺相校而除复重一新黄卷之风尽消白简之蠹

校书四

宋孙仅【勘书诗】曰:
儒家无外事,招客勘青编。
笔墨东西置,丹黄次第研。
频忧伤点窜,细恐误流传。
目因繁处倦,心向注中专。
端坐穷今古,披襟见圣贤。
疲劳时举白,游息或谈玄。
得兴忘昏晓,题名记岁年。
栖毫思确论,废卷恨亡篇。


宋强致【谢除校勘启】曰:
窃以国家右文寖昌,聚书增广。
经始灵兰之秘,发挥河洛之文。
表章著明,渊源深厚。
然惟道术分裂,时师异言。
下逮九家,犹瘉于野。
彼虽小道,亦有可观。
故稗官以刍荛而弗遗,辞赋比博奕而犹幸。
采获非一,多爱益新。
名山之藏为空,广内之策加倍。
而后实事是求,聚精会神。
芟夷复重,笔削讹谬。
是以图书之府,贵比列星之居;校雠之官,宠甚治民之最。
自非精力过绝,笃志渊微。
言古而能验今,闻一足以知十。
则何以辨雌霓之为字,信鲁鱼之失真。 

又林希【谢校勘启】曰:
备员书局,已忝下陈。
假职儒林,尤非素望。
始甚疑而终信,外弥惧而中惭。
抚已何堪,腼颜无措。
惟本朝右文之盛,列圣向儒之勤。
悉聚前世之书,远侔治古之烈。
虽禁中所览,别贮于太清;而秘阁所藏,颇多于三馆。
并选髦俊,俾资校雠。
悉发广内之藏,兼访名山之副。
于是有出于闾阎而应募,写于郡国而送官。
其来不穷,所得益广。
互钞以补残缺,相校而除复重。
一新黄卷之风,尽消白简之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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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15 20:40 | 显示全部楼层
求书四
增诗明胡翰送吕君采史北平诗曰又见陈农去遥临析木墟山川游幸后文献乱离馀备极传闻异归从直笔书百年殷监在尽献玉阶除 又吴伯宗送吕君采史北平诗曰八月乌啼海子桥南来使客下青霄云埋石室丹书在日落延秋翠岫遥麟史未全归圣代龟文犹得认前朝词臣载笔需文献莫遣回车久寂寥

求书四

明胡翰【送吕君采史北平诗】曰:
又见陈农去,遥临析木墟。xv
山川游幸后,文献乱离馀。yv
备极传闻异,归从直笔书。sv
百年殷监在,尽献玉阶除。zv 

又吴伯宗【送吕君采史北平诗】曰:
八月乌啼海子桥,南来使客下青霄。
云埋石室丹书在,日落延秋翠岫遥。
麟史未全归圣代,龟文犹得认前朝。
词臣载笔需文献,莫遣回车久寂寥。

赐书三
增表宋欧阳修谢赐汉书表曰窃以右文兴化乃致治之所先著录藏书须太平而大备惟汉室上继三代之统而班史自成一家之书文或舛讹盖其传之已久诏加刋定俾后学以无疑一新方册之文增焕秘书之府而奏篇之始方经衡石之程赐本之荣惟及钧枢之近敢期孤外特与恩颁曲轸睿慈俯矜旧物谓其尝忝臣邻之列不忍遽遗谓其自喜文字之间俾之娱老然臣两目昏眊虽嗟执卷之已艰什袭珍藏但誓家传之永宝 宋张舜民谢赐资治通鉴表曰临政愿治乃明主之用心爰诏脩书皆儒臣之能事成而进御宠以匪颁何彼下臣遽沾优赐恭惟英宗皇帝生知典学性好观书岂惟求之多闻实欲辅之自得然万几丛委载籍纷繁自学者不能遍窥况人主何暇周览思有所述颇难其人畴若人哉莫如光者给尚方之笔札萃三馆之图书许自辟官用资检讨量加常俸不责课程上下驰骋于数千载出入将随于十九年其间明君良臣箴规议论切磨之精语名将循吏方略条教魁梧之伟功休咎庶徵之原天人相与之际抉擿奸宄褒崇善良网罗群言囊括旧史如海之藏珍怪鱼龙之无数如山之包草木鸟兽之难名披分畎浍之末流蔽映雕虫之小技旅游东国常屡叹于斯文留滞周南遂克终于先业虽古者兴亡事迹固已灿然而光之筋力精神于此尽矣尚苦言官之督责熟谙俚俗之谤嗤卒成一代之书仰副两朝之志揭为通鉴时则弗迷资彼治原舍兹安出神宗皇帝诏讲筵而进读挥宸翰以赐名制序而冠其篇端镂版而布之天下仰君臣之际会已极丹青何父子之沦亡忽悲风露岂谓门墙之旧物退收铅椠之微功开卷涕流拜嘉汗浃

赐书三

宋欧阳修【谢赐汉书表】曰:
窃以右文兴化,乃致治之所先。
著录藏书,须太平而大备。
惟汉室上继三代之统,而班史自成一家之书。
文或舛讹,盖其传之已久。
诏加刋定,俾后学以无疑。
一新方册之文,增焕秘书之府。
而奏篇之始,方经衡石之程;赐本之荣,惟及钧枢之近。
敢期孤外,特与恩颁。
曲轸睿慈,俯矜旧物。
谓其尝忝臣邻之列,不忍遽遗;谓其自喜文字之间,俾之娱老。
然臣两目昏眊,虽嗟执卷之已艰;什袭珍藏,但誓家传之永宝。 

宋张舜民【谢赐资治通鉴表】曰:
临政愿治,乃明主之用心;爰诏脩书,皆儒臣之能事。
成而进御,宠以匪颁。
何彼下臣,遽沾优赐。
恭惟英宗皇帝生知典学,性好观书。
岂惟求之多闻,实欲辅之自得。
然万几丛委,载籍纷繁,自学者不能遍窥。
况人主何暇周览,思有所述。
颇难其人畴若人哉。
莫如光者,给尚方之笔札,萃三馆之图书。
许自辟官,用资检讨。
量加常俸,不责课程。
上下驰骋于数千载,出入将随于十九年。
其间明君良臣箴规议论,切磨之精语;名将循吏方略条教,魁梧之伟功。
休咎庶徵之原,天人相与之际。
抉擿奸宄,褒崇善良。
网罗群言,囊括旧史。
如海之藏珍怪鱼龙之无数;如山之包草木鸟兽之难名。
披分畎浍之末流,蔽映雕虫之小技。
旅游东国,常屡叹于斯文;留滞周南,遂克终于先业。
虽古者兴亡事迹,固已灿然;而光之筋力精神,于此尽矣。
尚苦言官之督责,熟谙俚俗之谤嗤。
卒成一代之书,仰副两朝之志。
揭为通鉴,时则弗迷。
资彼治原,舍兹安出。
神宗皇帝诏讲筵而进读,挥宸翰以赐名。
制序而冠其篇端,镂版而布之天下。
仰君臣之际会,已极丹青;何父子之沦亡,忽悲风露。
岂谓门墙之旧物,退收铅椠之微功。
开卷涕流,拜嘉汗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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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16 09:28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字五
原诗隋江总借刘太常说文诗曰刘棻慕子云许慎询景伯硕学该虫篆奇文秀鸟迹曰余徒下帷待问垂重席不诣王充市聊投班玩籍三写遍钻研六书多补益幽居服药饵山宇生虚白留连嗣芳杜旷荡依泉石夫君爱满堂愿言驰下泽 唐岑文本奉述飞白书势诗曰六文开玉篆八体曜银书飞毫列锦绣拂素起龙鱼凤举崩云绝鸾惊游雾疏别有临池草恩沾垂露馀
增李白草书歌行曰少年上人号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八月九月天气凉酒徒词客满高堂笺麻素绢排数箱宣州古研墨色光吾师醉后倚绳床须臾埽尽数千张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起来向壁不停手一行数字大如斗恍恍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左盘右蹙如惊电状同楚汉相攻战河南七郡凡几家家家屏上书题遍王逸少张伯英古来几许浪得名张颠老死不足数我师此义不师古古来万事贵天生何必要公孙大娘浑脱舞 杜甫殿中杨监见示张旭草书图诗曰斯人已云亡草圣秘难得及兹烦见示满目增悽恻悲风生微绡万里有古色锵锵鸣玉动落落群松直连山蟠其间溟涨与笔力有练实先书临池真尽墨俊拔为之主暮年思转极未知张王后谁并百代则呜呼东吴精逸气感清识杨公拂箧笥舒卷忘寝食念昔挥毫端不独观酒德 又李潮八分小篆歌曰苍颉鸟迹既茫昧字体变化如浮云陈仓石鼓又已讹大小二篆生八分秦有李斯汉蔡邕中间作者寂不闻峄山之碑野火焚枣木传刻肥失真苦县光和尚骨立书贵瘦硬方通神惜哉李蔡不复得吾甥李潮下笔亲尚书韩择木骑曹蔡有邻开元以来数八分潮也奄有二子成三人况潮小篆逼秦相快剑长戟森相向八分一字直百金蛟螭盘拿肉屈强吴郡张颠誇草书草书非古空雄壮岂如吾甥不流宕丞相中郎丈人行巴东逢李潮逾月求我歌我今衰老才力薄潮乎潮乎奈汝何
增赋唐封希颜六艺赋曰若乃墨妙之场淫书之客转注别态圆方自适万仞崩云千岩落石垂露沾于缃绮飞花散于竹帛观夫始用契以代绳何朴略之难同而智巧之所易也

文字五

隋江总【借刘太常说文诗】曰:
刘棻慕子云,许慎询景伯。bai
硕学该虫篆,奇文秀鸟迹。zai
曰余徒下帷,待问垂重席。rai
不诣王充市,聊投班玩籍。jai
三写遍钻研,六书多补益。yai
幽居服药饵,山宇生虚白。bai
留连嗣芳杜,旷荡依泉石。rai
夫君爱满堂,愿言驰下泽。zai

唐岑文本【奉述飞白书势诗】曰:
六文开玉篆,八体曜银书。
飞毫列锦绣,拂素起龙鱼。
凤举崩云绝,鸾惊游雾疏。
别有临池草,恩沾垂露馀。

李白【草书歌行】曰:
少年上人号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
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

八月九月天气凉,酒徒词客满高堂。
笺麻素绢排数箱,宣州古研墨色光。
吾师醉后倚绳床,须臾埽尽数千张。
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

起来向壁不停手,一行数字大如斗。
恍恍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

左盘右蹙如惊电,状同楚汉相攻战。
河南七郡凡几家,家家屏上书题遍。

王逸少,张伯英。
古来几许浪得名。

张颠老死不足数,我师此义不师古。
古来万事贵天生,何必要公孙大娘浑脱舞。 

杜甫【殿中杨监见示张旭草书图诗】曰:
斯人已云亡,草圣秘难得。dei
及兹烦见示,满目增悽恻。cei
悲风生微绡,万里有古色。sei
锵锵鸣玉动,落落群松直。zei
连山蟠其间,溟涨与笔力。lei
有练实先书,临池真尽墨。mei
俊拔为之主,暮年思转极。jei
未知张王后,谁并百代则。zei
呜呼东吴精,逸气感清识。sei
杨公拂箧笥,舒卷忘寝食。rei
念昔挥毫端,不独观酒德。dei 

又李潮【八分小篆歌】曰:
苍颉鸟迹既茫昧,字体变化如浮云。
陈仓石鼓又已讹,大小二篆生八分。
秦有李斯汉蔡邕,中间作者寂不闻。
峄山之碑野火焚,枣木传刻肥失真。
苦县光和尚骨立,书贵瘦硬方通神。
惜哉李蔡不复得,吾甥李潮下笔亲。
尚书韩择木,骑曹蔡有邻。
开元以来数八分,潮也,奄有二子成三人。

况潮小篆逼秦相,快剑长戟森相向。
八分一字直百金,蛟螭盘拿肉屈强。
吴郡张颠誇草书,草书非古空雄壮。
岂如吾甥不流宕,丞相中郎丈人行。

巴东逢李潮,逾月求我歌。
我今衰老才力薄,潮乎潮乎奈汝何。


唐封希颜【六艺赋】曰:
若乃墨妙之场,淫书之客。
转注别态,圆方自适。
万仞崩云,千岩落石。
垂露沾于缃绮,飞花散于竹帛。
观夫始用契以代绳,何朴略之难同,而智巧之所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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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17 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缙云王旭龙 于 2023-10-17 18:47 编辑

序隋书文学传潘徽韵纂序曰文字之来尚矣初则羲皇出震观象纬以法天次则史颉佐轩察蹄迹而取地于是八卦爰始爻文斯作绳用既息坟籍生焉至如龙筴授河龟威出洛绿绨白检述勋华之运金绳玉字表夏殷之符卸甲示于姬坛吐卷徵于孔室莫不理包远迩迹会幽明仰协神功俯照人事故能宣流万代正名百物为生民之耳目作后王之规范 宋徐铉重脩说文序曰臣徐铉等奉诏校定许慎说文十四篇并序目一篇凡万六百馀字圣人之旨盖云备矣稽夫八卦既画万象既分则文字为之大辂载籍为之六辔先王教化所以行于百代及于万物之功与造化均不可忽也虽复五帝之后改易殊体六国之世文字异形然犹存篆籀之迹不失形类之文乃暴秦战攻散隶聿兴便于末俗人竞师法古文既绝讹伪日滋至汉宣帝时始命诸儒脩苍颉之法亦不能复故光武时马援上疏论文字之讹谬其言详矣及和帝时申命贾逵修理旧文于是许慎采史籀李斯扬雄之书博访通人考之于贾逵作说文解字至安帝十五年始奏上之而;隶书行之已久习之益工加以行草八分纷然间出返以篆籀为奇怪不复经心至于六籍旧文相承传写多求便俗渐失本原尔雅所载草木鱼鸟之名肆意增益不可观矣诸儒传说亦非精究小学之徒莫能矫正唐大历中李阳冰篆迹殊绝独冠古今自云斯翁之后直至小生此言为不妄矣于是刋定说文脩正笔法学者师慕篆籀中兴然颇排斥许氏自为臆说夫以师心之见破先儒之祖述岂圣人之意乎今之为字者亦多从阳冰之新义所谓贵耳贱目也唐末丧乱经籍道息皇宋膺运二圣继明人文国典粲然光被兴崇学校登进群才以文字者六艺之本固当率由古法乃诏取许慎说文解字精加详校垂宪百代臣等愚陋敢竭所闻盖篆书堙替为日已久今以集书正副本及群臣家藏者备加详考有许慎注义序例中所载而诸部不见审知漏落悉从补录复有经典相承传写及时俗要用而说文不载者承诏附益之以广篆籀之路亦皆形声相从不违六书之义者其间说文具有正体而时俗讹变者则具于注中其有义理乖舛违戾六书者并序列于后俾夫学者无或致疑大抵此书务援古以正今不徇今而违古若乃高文大册则宜以篆籀著之金石至于常行简牍则草隶足矣又许慎注解词简义奥不可周知阳冰之后诸儒笺述有可取者亦复附益犹有未尽则臣等粗为训释以成一家之学时未有反切后人附益互有异同孙愐唐韵行之已久今并以孙愐音切为定庶夫学者有所适从食时而成既异淮南之敏县金于市曾非吕氏之精尘渎圣明若临冰谷 又说文解字韵谱序曰昔伏羲画八卦而文字之端见矣苍颉摹鸟迹而文字之形立矣史籀作大篆以润色之李斯变小篆以简易之其美至矣及程邈作隶而人竞趣省古法一变字义寖讹先儒许慎患其若此故集仓鸦之学研六书之旨博访通识考于贾逵作说文解字十五篇凡万六百字字书精博莫过于是篆籀之体极于斯焉其后贾鲂以三苍之书皆为隶字隶字始广而篆籀转微后汉及今千有馀岁凡善书者皆草隶焉又隶书之法有删繁补阙之论则其讹伪断可知矣故今字书之数累倍于前夫圣人创制皆有依据不知而作君子慎之及史阙文格言斯在若草木鱼鸟形声触类长之良无穷极茍不折之以古义何足以观故叔重之后玉篇切韵所载习俗虽久要不可施之于篆文往者李阳冰天纵其能中兴斯学赞明许氏奂焉英发然古法背俗易为堙微方今许李之书仅存于世学者殊寡旧章罕存秉笔操觚要资校阅而偏旁奥密不可意知寻求一字往往终卷力省功倍思得其宜舍弟锴特善小学因命取叔重所记以切韵次之声韵区分开卷可睹锴又集通释四十篇考先贤之微言畅许氏之元旨正阳冰之新义折流俗之异端文字之学善矣尽矣今此书止欲便于检讨无恤其他故聊存古训以为别识其馀敷衍有通释五音凡千卷贻诸同志云


【隋书文学传潘徽韵纂序】曰:
文字之来尚矣,初则羲皇出震,观象纬以法天;次则史颉佐轩,察蹄迹而取地。
于是八卦爰始,爻文斯作。
绳用既息,坟籍生焉。
至如龙筴授河,龟威出洛。
绿绨白检,述勋华之运;金绳玉字,表夏殷之符。
卸甲示于姬坛,吐卷徵于孔室。
莫不理包远迩,迹会幽明。
仰协神功,俯照人事。
故能宣流万代,正名百物。
为生民之耳目,作后王之规范。 

宋徐铉【重脩说文序】曰:
臣徐铉等,奉诏校定许慎说文十四篇,并序目一篇,凡万六百馀字。
圣人之旨,盖云备矣。
稽夫八卦既画,万象既分。
则文字为之大辂,载籍为之六辔。
先王教化,所以行于百代,及于万物之功,与造化均不可忽也。
虽复五帝之后,改易殊体;六国之世,文字异形。
然犹存篆籀之迹,不失形类之文。
乃暴秦战攻,散隶聿兴。
便于末俗,人竞师法。
古文既绝,讹伪日滋。
至汉宣帝时,始命诸儒脩苍颉之法,亦不能复。
故光武时,马援上疏论文字之讹谬,其言详矣。
及和帝时,申命贾逵修理旧文。
于是许慎采史籀、李斯、扬雄之书,博访通人,考之于贾逵,作说文解字。
至安帝十五年始奏上之。
而隶书行之已久,习之益工。
加以行草八分,纷然间出。
返以篆籀为奇怪,不复经心。
至于六籍旧文,相承传写,多求便俗,渐失本原。
尔雅所载草木鱼鸟之名,肆意增益,不可观矣。
诸儒传说,亦非精究。
小学之徒,莫能矫正。
唐大历中李阳冰篆迹殊绝,独冠古今。
自云斯翁之后,直至小生。此言为不妄矣。
于是刋定说文,脩正笔法。
学者师慕,篆籀中兴。
然颇排斥许氏,自为臆说。
夫以师心之见,破先儒之祖述。
岂圣人之意乎。
今之为字者,亦多从阳冰之新义。
所谓贵耳贱目也。
唐末丧乱,经籍道息。
皇宋膺运,二圣继明。
人文国典,粲然光被。
兴崇学校,登进群才。
以文字者六艺之本,固当率由古法。
乃诏取许慎说文解字,精加详校,垂宪百代。
臣等愚陋,敢竭所闻。
盖篆书堙替,为日已久。
今以集书正副本,及群臣家藏者,备加详考。
有许慎注义序例中所载而诸部不见,审知漏落,悉从补录。
复有经典相承,传写及时。
俗要用而说文不载者,承诏附益之,以广篆籀之路,亦皆形声相从。
不违六书之义者,其间说文具有正体。
而时俗讹变者,则具于注中,其有义理乖舛,违戾六书者,并序列于后。
俾夫学者无或致疑。
大抵此书,务援古以正今,不徇今而违古。
若乃高文大册,则宜以篆籀著之金石。
至于常行简牍,则草隶足矣。
又许慎注解,词简义奥,不可周知。
阳冰之后,诸儒笺述有可取者,亦复附益,犹有未尽。
则臣等粗为训释,以成一家之学。
时未有反切,后人附益,互有异同。
孙愐唐韵行之已久,今并以孙愐音切为定庶夫学者有所适从。
食时而成,既异淮南之敏;县金于市,曾非吕氏之精。
尘渎圣明,若临冰谷。 
又【说文解字韵谱序】曰:
昔伏羲画八卦,而文字之端见矣;苍颉摹鸟迹,而文字之形立矣。
史籀作大篆以润色之,李斯变小篆以简易之。其美至矣。
及程邈作隶,而人竞趣省。
古法一变,字义寖讹。
先儒许慎,患其若此。
故集仓鸦之学,研六书之旨。
博访通识,考于贾逵,作说文解字十五篇。
凡万六百字,字书精博莫过。
于是篆籀之体,极于斯焉。
其后贾鲂以三苍之书,皆为隶字。
隶字始广,而篆籀转微。
后汉及今。千有馀岁。
凡善书者,皆草隶焉。
又隶书之法,有删繁补阙之论。
则其讹伪断可知矣。
故今字书之数,累倍于前。
夫圣人创制,皆有依据。
不知而作,君子慎之。
及史阙文,格言斯在。
若草木鱼鸟,形声触类。
长之,良无穷极。茍不折之以古义,何足以观。
故叔重之后,玉篇切韵所载,习俗虽久,要不可施之于篆文。
往者李阳冰天纵其能,中兴斯学。
赞明许氏,奂焉英发。
然古法背俗,易为堙微。
方今许李之书,仅存于世。
学者殊寡,旧章罕存。
秉笔操觚,要资校阅。
而偏旁奥密,不可意知。
寻求一字,往往终卷。
力省功倍,思得其宜。
舍弟锴特善小学,因命取叔重所记,以切韵次之。
声韵区分,开卷可睹。
锴又集通释四十篇。
考先贤之微言,畅许氏之元旨;正阳冰之新义,折流俗之异端。
文字之学,善矣尽矣。
今此书止,欲便于检讨,无恤其他。
故聊存古训,以为别识,其馀敷衍。
有通释五音凡千卷,贻诸同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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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18 20: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缙云王旭龙 于 2023-10-18 20:10 编辑

书唐李阳冰上李大夫论古篆书曰阳冰志在古篆殆三十年见前人遗迹但偏傍模刻而已缅想圣达造书之意乃复仰观俯察六合之际焉于天地山川得方圆流峙之形于日月星辰得经纬昭回之度于云霞草木得霏布滋蔓之容于衣冠文物得揖让周旋之体于须眉口鼻得喜怒惨舒之分于虫鱼禽兽得屈伸飞动之理于骨角齿牙得摆拉咀嚼之势随手万变任心所成可谓通三才之气象备万物之情状者矣常痛孔壁遗文汲冢旧简年代寖远谬误滋多蔡中郎以礼同丰李丞相将刺为宋鲁鱼一惑泾渭同流学者相承靡所迁复每一念至未尝不揽笔长叹焉
增论唐张怀瓘文字论曰以筋骨立形以神情润色虽迹在尘寰而志出云霄灵变无常务于飞动探彼意象入此规模
原杂文汉崔瑗草书势曰书体之兴始自颉皇写彼鸟迹以定文章爰暨末叶典籍弥繁时之多僻政之多权官事荒芜剿其墨翰惟作佐隶旧字是删草书之法盖又简略应时谕旨用于卒迫兼功并用爱日省力纯俭之变岂必古式观其法象俯仰有仪方不中矩圆不副规抑左扬右望之若欹竦企鸟跱志在飞移狡兽暴骇将奔未驰或黜点染状似连珠绝而不离蓄怒拂郁放逸生奇或凌遽而惴慄若据槁而临危傍点斜附似螳螂而拘枝绝笔放体馀綖糺结若山蜂施毒看隙缘巇腾蛇赴穴头没尾垂是故远而望之漼焉若沮岸崩涯就而察之即一画不可移纤微要妙临时从宜略举大较彷佛若斯 蔡邕篆书势曰字画之始因于鸟迹苍颉循圣作则制文体有六篆巧妙入神或龟文斜列栉比龙鳞纡体放尾长短副身颓若黍稷之垂颖蕴若虫蛇之棼缊扬波振激龙跃鸟震延颈胁翼体似凌云或轻举内投微本浓末若绝若连似露缘丝垂凝下端从者如悬衡者如编杪者邪趣不方不圆若行若飞蚑蚑翾翾远而望之象鸿鹄群游络绎迁延迫而察之端际不可得见指撝不可胜原研桑不能数其诘屈离娄不能睹其隙间般倕揖让而辞巧籀诵拱手而韬翰处篇籍之首目粲粲斌斌其可观摛华艳于纨素为学艺之范闲嘉文德之弘懿蕴作者之莫刋思字体之[兆页]仰举大略而论旃 晋成公绥隶书体曰皇颉作文因物搆思观彼鸟迹遂以成意阅之后嗣存载道义纲纪万事俗所传述实由书记时变巧易古今各异虫篆既繁草稿近伪适之中庸莫尚于隶规矩有则用之简易随便适宜亦有弛张操笔假墨抵押毫芒彪焕磥落形体抑扬芬葩连属溢分罗行烂若天文之布曜蔚若锦绣之有章或轻拂徐振缓按急挑挽横引从左牵右绕长波郁拂微势缥缈工巧难传善之者少应心隐手必由意晓尔乃动纤指举弱腕握素纨染元翰彤管电流雨下雹散点[ ]折怵[提手制]挫安案缤纷络绎华藻灿烂缊絪卓荦一何壮观繁缛成文又何可玩章周道之郁郁表唐虞之辉焕若乃八分玺法殊好异制分白赋黑棋布星列翘首举尾直刺斜[提手制]缱绻结体剩彩奋节或若虬龙盘游蜿蝉轩翥鸾凤翱翔矫翼欲去或若鸷鸟将击并体抑怒良马腾骧奔放向路仰而望之郁若霄雾朝升游烟连云俯而察之凛若清风厉水漪澜成文垂象表式有模有楷形功难详聊举大体
增赞宋苏轼文与可飞白赞曰美哉多乎其尽万物之态也霏霏乎其若轻云之蔽月翻翻乎其若长风之卷旆也猗猗乎其若游丝之萦柳絮袅袅乎其若流水之舞荇带也离离乎其远而相属缩缩乎其近而不隘也


唐李阳冰【上李大夫论古篆书】曰:
阳冰志在古篆,殆三十年。见前人遗迹,但偏傍模刻而已。缅想圣达造书之意,乃复仰观俯察六合之际焉。于天地山川,得方圆流峙之形;
于日月星辰,得经纬昭回之度;
于云霞草木,得霏布滋蔓之容;
于衣冠文物,得揖让周旋之体;
于须眉口鼻,得喜怒惨舒之分;
于虫鱼禽兽,得屈伸飞动之理;
于骨角齿牙,得摆拉咀嚼之势。
随手万变,任心所成。
可谓通三才之气象,备万物之情状者矣。
常痛孔壁遗文,汲冢旧简,年代寖远,谬误滋多。
蔡中郎以礼同丰,李丞相将刺为宋。
鲁鱼一惑,泾渭同流。
学者相承,靡所迁复。
每一念至,未尝不揽笔长叹焉。


唐张怀瓘【文字论】曰:
以筋骨立形,以神情润色。
虽迹在尘寰,而志出云霄。
灵变无常,务于飞动。
探彼意象,入此规模。

杂文
汉崔瑗【草书势】曰:
书体之兴,始自颉皇。
写彼鸟迹,以定文章。

爰暨末叶,典籍弥繁。
时之多僻,政之多权。

官事荒芜,剿其墨翰。
惟作佐隶,旧字是删。

草书之法,盖又简略。
应时谕旨,用于卒迫。

兼功并用,爱日省力。
纯俭之变,岂必古式。

观其法象,俯仰有仪。
方不中矩,圆不副规。

抑左扬右,望之若欹。
竦企鸟跱,志在飞移。

狡兽暴骇,将奔未驰。
或黜点染,状似连珠,绝而不离。
蓄怒拂郁,放逸生奇。
或凌遽而惴慄,若据槁而临危。
傍点斜附,似螳螂而拘枝。
绝笔放体,馀綖糺结。
若山蜂施毒,看隙缘巇。
腾蛇赴穴,头没尾垂。
是故远而望之,漼焉若沮岸崩涯;就而察之,即一画不可移。
纤微要妙,临时从宜。
略举大较,彷佛若斯。 

蔡邕【篆书势】曰:
字画之始,因于鸟迹。
苍颉循圣,作则制文。
体有六篆,巧妙入神。
或龟文斜列,栉比龙鳞。
纡体放尾,长短副身。
颓若黍稷之垂颖,蕴若虫蛇之棼缊。
扬波振激,龙跃鸟震。
延颈胁翼,体似凌云。
或轻举内投,微本浓末,若绝若连。
似露缘丝,垂凝下端。
从者如悬,衡者如编。
杪者邪趣,不方不圆。
若行若飞,蚑蚑翾翾。
远而望之,象鸿鹄群游,络绎迁延;迫而察之,端际不可得见,指撝不可胜原。
研桑不能数其诘屈,离娄不能睹其隙间。
般倕揖让而辞巧,籀诵拱手而韬翰。
处篇籍之首目,粲粲斌斌其可观。
摛华艳于纨素,为学艺之范闲。
嘉文德之弘懿,蕴作者之莫刋。
思字体之[兆页]仰,举大略而论旃。 

晋成公绥【隶书体】曰:
皇颉作文,因物搆思。
观彼鸟迹,遂以成意。
阅之后嗣,存载道义,纲纪万事。
俗所传述,实由书记。
时变巧易,古今各异。
虫篆既繁,草稿近伪。
适之中庸,莫尚于隶。
规矩有则,用之简易。
随便适宜,亦有弛张。
操笔假墨,抵押毫芒。
彪焕磥落,形体抑扬。
芬葩连属,溢分罗行。
烂若天文之布曜,蔚若锦绣之有章。

或轻拂徐振,缓按急挑。
挽横引从,左牵右绕。
长波郁拂,微势缥缈。
工巧难传,善之者少。
应心隐手,必由意晓。

尔乃动纤指,举弱腕。
握素纨,染元翰。
彤管电流,雨下雹散。
点[黑主]折怵,[提手制]挫安案。【点[ ]折怵。點[黑主]折怵】
缤纷络绎,华藻灿烂。
缊絪卓荦,一何壮观。
繁缛成文,又何可玩。
章周道之郁郁,表唐虞之辉焕。

若乃八分玺法,殊好异制。
分白赋黑,棋布星列。
翘首举尾,直刺斜[提手制]。
缱绻结体,剩彩奋节。

或若虬龙盘游,蜿蝉轩翥。
鸾凤翱翔,矫翼欲去。
或若鸷鸟将击,并体抑怒。
良马腾骧,奔放向路。

仰而望之,郁若霄雾朝升,游烟连云;
俯而察之,凛若清风厉水,漪澜成文。

垂象表式,有模有楷。
形功难详,聊举大体。

宋苏轼【文与可飞白赞】曰:
美哉,多乎,其尽万物之态也。
霏霏乎,其若轻云之蔽月;翻翻乎,其若长风之卷旆也。
猗猗乎,其若游丝之萦柳絮;袅袅乎,其若流水之舞荇带也。
离离乎,其远而相属,缩缩乎,其近而不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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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19 20: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缙云王旭龙 于 2023-10-19 20:30 编辑

文章五
增诗唐钱起美杨侍郎清文见示诗曰层峰与清流逸势竞奔蹙清文不出户仿像皆在目雾雪看满怀兰荃坐盈掬孤光碧潭月一片昆崙玉初见歌阳春韶光变枯木再见吟白雪便觉云肃肃则知造化源方寸能展缩 孟郊酬友人见寄新文诗曰白日照清水浅深无隐姿君子业高文怀抱多正思砥行碧山石结交青松枝碧山无转移青松难倾移落落出俗韵琅琅大雅词自非隋氏掌明月安能持千里不可到一返无近期如何非意中良觏忽在兹道语必疏澹儒风易凌迟愿存贞坚节勿为霜霰欺
原赋晋陆机文赋曰余每观文士之作窃有以得其用心夫其放言遣辞良多变矣妍蚩好恶可得而言每自属文尤见其情恒患意不称物文不逮意非知之难能之难也故作文赋以述先士之盛藻因论作文之利害所由他日殆可谓曲尽其妙伫中区以玄览颐情志于典坟遵四时以叹逝瞻万物而思纷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心懔懔以怀霜志眇眇而凌云咏世德之骏烈诵先人之清芬慨投篇而援笔聊宣之乎斯文其始也皆收视反听耽思傍讯精骛八极心游万仞其致也情曈昽而弥鲜物昭晢而互进倾群言之沥液漱六艺之芳润于是沈辞怫悦若游鱼衔钩而出重渊之深浮藻联翩若翰鸟缨缴而坠曾云之峻收百世之阙文探千载之遗韵谢朝华于已披启夕秀于未振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然后选义按部考辞就班抱景者咸叩怀响者毕弹或因枝以振叶或缘波而讨源或妥帖而易施或龃龉而不安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伊兹事之可乐固圣贤之所钦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而求音函绵邈于尺素吐滂霈乎寸心言恢之而弥广思按之而愈深播芳[ ]之馥馥发清条之森森粲风飞而飙竖郁云起乎翰林故夫夸目者尚奢惬心者贵当言穷者无隘论达者惟旷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碑披文以相质诔缠绵而悽怆铭博约而温润箴顿挫而清壮颂优游以彬蔚论精微而朗畅奏平彻以闲雅说炜晔而谲诳虽区分之在兹亦禁邪而制放要词达而理举故无取乎冗长其为物也多姿其为体也屡迁其会意也尚巧其遣言也贵妍暨音声之迭代若五色之相宣或仰偪于先条或俯侵于后章或辞害而理比或言顺而义妨离之则双美合之则两伤考殿最于锱铢定去留于毫芒立片言以居要乃一篇之警策虽众辞之有条必待兹而效绩或藻思绮合清丽芊眠烂若缛绣悽若繁弦必所拟之不殊乃闇合乎曩篇虽抒轴于予怀怵他人之我先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彼榛楛之勿剪亦蒙荣于集翠或寄辞于瘁音言徒靡而弗华混妍媸而成体累良质而为瑕象下管之偏疾故虽应而不和或奔放以谐合务嘈囋而妖冶徒悦目而偶俗固声高而曲下寤防露与桑间又虽悲而不雅或清虚以婉约每除烦而去滥阙太羹之遗味同朱弦之清汜虽一唱而三叹固既雅而不艳若夫丰约之裁俯仰之形因宜适变曲有微情或言拙而喻巧或理朴而辞轻或袭故而弥新或沿浊而更清或览之而必察或研之而后精譬犹舞者赴节以投袂歌者应弦而遣声是盖轮扁所不得言故非华说之所能精普辞条与文律良余膺之所服虽浚发于巧心或受嗤于拙目彼琼敷与玉藻若中原之有菽同橐籥之罔穷与天地乎并育若夫应感之会通塞之纪来不可遏去不可止藏若影灭行犹响起思风发乎胸臆言泉流于唇齿纷葳蕤以馺遝惟豪素之所拟文徽徽以溢目音泠泠而盈耳及其六情底滞志往神留兀若枯木豁若涸流览营魂以探赜顿精爽而自求理翳翳而愈伏思轧轧而若抽是故或竭情而多悔或率意而寡尤伊兹文之为用固众理之所因配沾润于云雨象变化乎鬼神被金石而德广流管弦而日新

文章五

唐钱起【美杨侍郎清文见示诗】曰:
层峰与清流,逸势竞奔蹙。
清文不出户,仿像皆在目。
雾雪看满怀,兰荃坐盈掬。
孤光碧潭月,一片昆崙玉。
初见歌阳春,韶光变枯木。
再见吟白雪,便觉云肃肃。
则知造化源,方寸能展缩。

孟郊【酬友人见寄新文诗】曰:
白日照清水,浅深无隐姿。
君子业高文,怀抱多正思。
砥行碧山石,结交青松枝。
碧山无转移,青松难倾移。
落落出俗韵,琅琅大雅词。
自非隋氏掌,明月安能持。
千里不可到,一返无近期。
如何非意中,良觏忽在兹。
道语必疏澹,儒风易凌迟。
愿存贞坚节,勿为霜霰欺。

晋陆机【文赋】曰:
余每观文士之作,窃有以得其用心。夫其放言遣辞,良多变矣。妍蚩好恶,可得而言。每自属文,尤见其情恒,患意不称物,文不逮意。非知之难,能之难也。故作文赋,以述先士之盛藻,因论作文之利害。所由他日,殆可谓曲尽其妙。

伫中区以玄览,颐情志于典坟。
遵四时以叹逝,瞻万物而思纷。
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
心懔懔以怀霜,志眇眇而凌云。
咏世德之骏烈,诵先人之清芬。
慨投篇而援笔,聊宣之乎斯文。

其始也,皆收视反听,耽思傍讯。
精骛八极,心游万仞
其致也,情曈昽而弥鲜,物昭晢而互进。
倾群言之沥液,漱六艺之芳润。
于是沈辞怫悦,若游鱼衔钩而出重渊之深;浮藻联翩,若翰鸟缨缴而坠曾云之峻。
收百世之阙文,探千载之遗韵。
谢朝华于已披,启夕秀于未振。
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

然后选义按部,考辞就班。
抱景者咸叩,怀响者毕弹。
或因枝以振叶,或缘波而讨源。
或妥帖而易施,或龃龉而不安。
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

伊兹事之可乐,固圣贤之所钦。
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而求音。
函绵邈于尺素,吐滂霈乎寸心。
言恢之而弥广,思按之而愈深。
播芳蕤之馥馥,发清条之森森。【播芳[ ]之馥馥】
粲风飞而飙竖,郁云起乎翰林。

故夫夸目者尚奢,惬心者贵当。
言穷者无隘,论达者惟旷。
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
碑披文以相质,诔缠绵而悽怆。
铭博约而温润,箴顿挫而清壮。
颂优游以彬蔚,论精微而朗畅。
奏平彻以闲雅,说炜晔而谲诳。
虽区分之在兹,亦禁邪而制放。
要词达而理举,故无取乎冗长。

其为物也多姿,其为体也屡迁。
其会意也尚巧,其遣言也贵妍。
暨音声之迭代,若五色之相宣。

或仰偪于先条,或俯侵于后章。
或辞害而理比,或言顺而义妨。
离之则双美,合之则两伤。
考殿最于锱铢,定去留于毫芒。

立片言以居要,乃一篇之警策。
虽众辞之有条,必待兹而效绩。

或藻思绮合,清丽芊眠。
烂若缛绣,悽若繁弦。
必所拟之不殊,乃闇合乎曩篇。
虽抒轴于予怀,怵他人之我先。

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
彼榛楛之勿剪,亦蒙荣于集翠。

或寄辞于瘁音,言徒靡而弗华。
混妍媸而成体,累良质而为瑕。
象下管之偏疾,故虽应而不和。
或奔放以谐合,务嘈囋而妖冶
徒悦目而偶俗,固声高而曲下。
寤防露与桑间,又虽悲而不雅。

或清虚以婉约,每除烦而去滥。
阙太羹之遗味,同朱弦之清氾。【同朱弦之清汜si字讹,应为氾fan,今泛字】
虽一唱而三叹,固既雅而不艳。

若夫丰约之裁,俯仰之形。
因宜适变,曲有微情。
或言拙而喻巧,或理朴而辞轻。
或袭故而弥新,或沿浊而更清。
或览之而必察,或研之而后精。
譬犹舞者赴节以投袂,歌者应弦而遣声。
是盖轮扁所不得言,故非华说之所能精。

普辞条与文律,良余膺之所服。
虽浚发于巧心,或受嗤于拙目。
彼琼敷与玉藻,若中原之有菽。
同橐籥之罔穷,与天地乎并育

若夫应感之会,通塞之纪。
来不可遏,去不可止。
藏若影灭,行犹响起。
思风发乎胸臆,言泉流于唇齿。
纷葳蕤以馺遝,惟豪素之所拟。
文徽徽以溢目,音泠泠而盈耳。

及其六情底滞,志往神留。
兀若枯木,豁若涸流。
览营魂以探赜,顿精爽而自求。
理翳翳而愈伏,思轧轧而若抽。
是故或竭情而多悔,或率意而寡尤。

伊兹文之为用,固众理之所因。
配沾润于云雨,象变化乎鬼神。
被金石而德广,流管弦而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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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0 19:46 | 显示全部楼层
训明王袆文训曰华川王生学文于豫章黄太史公三年而不得其要伥伥焉食而不知其味皇皇焉寝而不安其居望望焉如有求而不获也太史公一日进生而训之曰子之学文有年于兹志则勤矣吾闻天地之间有至文焉子岂尝知之乎夫云汉昭回日星宣朗烟霞卷舒风霆鼓荡者天文之所以畅山岳错峙江河流行鸟兽蕃衍草木茂荣者地文之所以成天地之文不能以自私诞敷于人人则受之故圣贤者出以及瑰人畯士相继代作莫不大肆于厥辞盖自孔氏以来兹道大阐家脩人励致力于斯其间鞠明究曛疲敝岁月劸?咚己姆鸭騽炚叻浊鞫?撼凼氩挥??宴残逖雠嗜赵赂呤油蛭镏?硇壑虐俅??伦咳欢?形?欢?荃疃?唤?骳而不振思穷力蹙吞志而殁者往往而是而能登名文章之箓者其实无几则所谓至文者固夫人所罕知子岂尝知之其试以语我生曰文之为物贵适时好粲然相接合喜投乐有如正始不完文气遂偏俗尚化迁而排偶之习兴焉四属六比骈谐俪联抽黄对白调朱施铅五采相宣八音相便握摛秾纤啽哢寒晅丰腴醲酣眩丽媚妍珠玑溢缄脍炙满篇又如大雅既远诗歌日变玉台西昆其流也渐支为词曲争嫩竞艳字分重轻句协长短浮声切响清浊和閒羽振宫潜商流徵泛笙簧触手锦绘迷盼风月留连莺花凌乱振妙韵于沈冥托葩辞于清婉性情因之而畅宣光景因之而呈献好会暌离欢欣悲叹莫不假是以托情固无间于贵贱也若是者其为文何如太史公曰古语变而四六古声变而词曲文之弊也甚矣请置勿道为言其他生曰命乡选士之法废而科举乃兴以文取士设为范程汉有射策唐有明经复有诗赋逮宋益增经衍为义而三篇以明赋本于律而八韵以成咸各专其科各精其能其义则意融旨切言粹辞达枝语蔓引丛论英发刬圣秘而立辨斡天机而生说其赋则句练字戛音覈韵轧藻秀春撷花艳晴掇校妍丑于锱铢品抑扬于毫发他若宏词制举大科别设文法靡不该文格罔弗列又必学称博极才号闳杰乃能攻其业凡习于斯者若贾勇词场角雄艺闼不厉兵而白战争夺弧而先拔若工若拙三年是力若胜若劣一日而[ ]及其中文衡入文彀则遂围棘声彻榜金名揭上贤书于天府承洪恩于帝阙乃跻膴仕乃展遐辙若卿若相鲜不由兹而出矣上以此而求贤士以此而致身文之用世信不可诬也欤太史公曰科举之文趋时好以取世资特干禄营宠之具耳学古之君子耻言之生曰文之古者登诸金石记志颂铭具有成式或钟鼎是勒或琬琰是刻或镌于丽牲悬繂之碑或镵于封岳磨崖之壁莫不炫耀崇[ ]烜焯茂德载丕丕之嘉猷纪赫赫之休绩然皆一笔之力九鼎可扛一字之价千金是值尔其雄奥之思雅健之姿瑰玮之辞捃摭马班凌厉蔡陈蹂躏韩柳玉采金声焜焜煌煌鍧鍧锵锵衮章绣纹炳炳焞焞缤缤纭纭诡然而蛟龙翔蔚然而虎凤昂翕然而律吕张正音谐韶濩变态类云霆劲气排甲兵沈冥以之而开褰幽閟以之而著宣逖远以之而绵延然非儒林宗匠艺营宿将擅鸿笔揽魁柄称文章之大家者孰当仁而不让此其为文也不几于古乎太史公曰文至于是谓之古宜也虽然其为用殆不止是已生曰朝廷之上有巨文焉典谟誓诰制册令诏蔼为王言涣为大号而帝王之制作存焉灏灏噩噩浑浑洋洋凌厉蓬孛挥霍奋扬或温润而精粹或宏伟而秀雄或严肃而简重或衍裕而深长经纬天地橐籥阴阳黼黻万化轇轕三光封职则气含阴雨之润授官则义炳重离之明敕戒则吐皇汉之华治戎则扬荐雷之轰肆赦则垂滋于春露明罚则示烈于秋霜一字之褒沛漏泉于下地一言之感被挟纩于黎蒸朝出九重暮行四方如风动而草偃如山鸣而谷应


明王袆【文训】曰:
华川王生,学文于豫章黄太史公。
三年而不得其要,伥伥焉,食而不知其味;皇皇焉,寝而不安其居;望望焉,如有求而不获也。
太史公一日进生而训之,曰:子之学文有年,于兹志则勤矣。
吾闻天地之间,有至文焉。子岂尝知之乎。
夫云汉昭回,日星宣朗,烟霞卷舒,风霆鼓荡者,天文之所以畅;
山岳错峙,江河流行,鸟兽蕃衍,草木茂荣者,地文之所以成。
天地之文,不能以自私诞敷于人,人则受之。
故圣贤者出,以及瑰人畯士相继代作。
莫不大肆于厥辞。
盖自孔氏以来,兹道大阐,家脩人励,致力于斯。
其间鞠明究曛,疲敝岁月,劸?咚迹?姆鸭騽炚撸?浊鞫?撼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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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1 19:41 | 显示全部楼层
奋迅乎宇外旁薄乎域中鼓舞乎广夏陶镕乎帝王文章之用盖与造化而侔功矣若是何如太史公曰记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诗曰辞之辑矣民之协矣辞之绎矣民之莫矣文之为用诚莫盛于此矣姑舍是岂无复有可闻者乎生曰文之难者莫难于史故良史之才古今或无皇道帝德王略霸图运祚兴衰治道隆污将相卿士武烈文谟贤智忠孝凶慝奸谀天文五行地理河渠礼乐兵刑食货赋租选举职官冕服车舆凡一代之本末皆藏乎史故曰史者一代之成书是故事以实之辞以给之法以立之例以律之作史之要必备乎此然非其能足以通古今之体明足以周万事之理智足以穷难知之意文足以发难显之义者曾乌得以称良史盖自纪表志传之制马迁创始班固继作纲领昭昭条理凿凿三代而下史才如二子者可谓特起拔出隽伟超卓及乎蔚宗陈寿之流则遂肆意妄篹曲笔滥笺暧昧其本旨而义驳以偏破碎其大体而辞谫以纤况乎范陈之不若者则又卑陋而无足观矣故史所以明乎治天下之道而为之者亦必天下之才然后胜其任兹其所为难乎太史公曰噫史之为文诚难乎其尽美矣文而为史诚极天下之任矣抑吾闻之文有二有纪事之文有载道之文史者纪事之文于道则未也生曰圣人既没道术为天下裂诸子者出各设户分门立言以为文是故管夷吾氏以霸略为文邓析氏以两可辨说为文老聃氏以秉要执本持谦处卑为文列禦寇氏以黄老清净无为为文墨翟氏以贵俭兼爱上贤明鬼非命上同为文公孙龙氏以坚白名实为文庄周氏以通天地之统序万物之性达生死之变为文慎到氏以刑名之学为文申不害氏韩非氏复流于深刻之文尹文氏又合黄老刑名为文鬼谷氏以捭阖为文苏秦氏张仪氏因肆为纵横之文孙武氏吴起氏以兵形军势图国料敌为文荀卿氏扬雄氏则以明先圣之学为文淮南氏则以总统道德仁义而蹈虚守静出入经道为文凡若此者殆不可遽数也虽其文人人殊而其于道未始不有明焉譬犹水火相灭亦以相生和敬相反亦以相成易所谓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途者言本于一揆而已文以载道其此之谓乎太史公曰诸子之文皆以明夫道固也然而各引一端各据一偏未尝窥夫道之大全人奋其私智家尚其私谈支离颇僻驰骋凿穿道之大义益以乖大体益以残矣此固学术之弊而道之所以不传也生曰圣人之文厥有六经易以显阴阳诗以道性情书以纪政事之实春秋以示赏罚之明礼以谨节文之上下乐以著气运之亏盈凡圣贤传心之要帝王经世之具所以建天衷奠民极立天下之大本成天下之大法者皆于是乎有徵斯盖群圣之渊源九流之权衡百王之宪度万世之准绳犹之天焉则昭云汉而揭日星布烟霞而鼓风霆犹之地焉则山岳峙而江河行鸟兽蕃而草木荣故圣人者参天地以为文而六经配天地以为名自书契以来载籍以往悉莫与之京斯其为文不亦可以为载道之称也乎太史公冁然而惊喟然而叹曰尽之矣其蔑有加矣此固载道之器而圣人之至文矣嗟乎世之学者无志乎文则已茍有志焉舍是无以议为矣是故本之诗以求其恒本之易以求其变本之书以求其质本之春秋以求其断本之乐以求其通本之礼以求其辨夫如是则六经之文为我之文而吾之文一本于道矣故曰经者载道之文文之至者也后圣复作其蔑以加之矣今子知及乎此则于文也其进孰愈焉特在加之意而已矣生于是再拜谢曰谨受教敢不拳拳服膺是则是效以无忝夫子之训告

【后半倍方】
奋迅乎宇外,旁薄乎域中。
鼓舞乎广夏,陶镕乎帝王。
文章之用,盖与造化而侔功矣。
若是何如,太史公曰:
记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
诗曰:辞之辑矣,民之协矣。辞之绎矣,民之莫矣。
文之为用,诚莫盛于此矣。
姑舍是岂无复有可闻者乎。
生曰:文之难者,莫难于史。
故良史之才,古今或无。
皇道帝德,王略霸图。
运祚兴衰,治道隆污。
将相卿士,武烈文谟。
贤智忠孝,凶慝奸谀。
天文五行,地理河渠。
礼乐兵刑,食货赋租。
选举职官,冕服车舆。
凡一代之本末,皆藏乎史。
故曰:史者,一代之成书。
是故事以实之,辞以给之,法以立之,例以律之。
作史之要,必备乎此。
然非其能足以通古今之体,明足以周万事之理,智足以穷难知之意,文足以发难显之义者。
曾乌得以称良史,盖自纪表志传之制,马迁创始,班固继作。
纲领昭昭,条理凿凿。
三代而下,史才如二子者,可谓特起拔出,隽伟超卓。

及乎蔚宗陈寿之流,则遂肆意妄篹,曲笔滥笺。
暧昧其本旨,而义驳以偏;破碎其大体,而辞谫以纤。
况乎范陈之不若者,则又卑陋而无足观矣。
故史所以明乎治天下之道而为之者,亦必天下之才。
然后胜其任,兹其所为难乎。
太史公曰:噫,史之为文,诚难乎其尽美矣。
文而为史,诚极天下之任矣。
抑吾闻之,文有二,有纪事之文,有载道之文。
史者,纪事之文,于道则未也。
生曰:圣人既没,道术为天下裂。
诸子者出,各设户分门,立言以为文。
是故管夷吾氏以霸略为文,邓析氏以两可辨说为文,老聃氏以秉要执本持谦处卑为文,列禦寇氏以黄老清净无为为文,墨翟氏以贵俭兼爱上贤明鬼非命上同为文,公孙龙氏以坚白名实为文,庄周氏以通天地之统序万物之性达生死之变为文,慎到氏以刑名之学为文,申不害氏韩非氏复流于深刻之文,尹文氏又合黄老刑名为文,鬼谷氏以捭阖为文,苏秦氏张仪氏因肆为纵横之文,孙武氏吴起氏以兵形军势图国料敌为文,荀卿氏扬雄氏则以明先圣之学为文,淮南氏则以总统道德仁义而蹈虚守静出入经道为文。
凡若此者,殆不可遽数也。
虽其文人人殊而其于道未始不有明焉。
譬犹水火相灭,亦以相生;和敬相反,亦以相成。
易所谓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途者,言本于一揆而已。
文以载道,其此之谓乎。
太史公曰:
诸子之文皆以明夫道固也。然而各引一端,各据一偏。
未尝窥夫道之大全。
人奋其私智,家尚其私谈。
支离颇僻,驰骋凿穿。
道之大义益以乖,大体益以残矣。
此固学术之弊,而道之所以不传也。

生曰:圣人之文,厥有六经。
易以显阴阳,诗以道性情;
书以纪政事之实,春秋以示赏罚之明;
礼以谨节文之上下,乐以著气运之亏盈。
凡圣贤传心之要,帝王经世之具。
所以建天衷,奠民极。
立天下之大本,成天下之大法者,皆于是乎有徵。
斯盖群圣之渊源,九流之权衡,百王之宪度,万世之准绳。
犹之天焉,则昭云汉而揭日星,布烟霞而鼓风霆。
犹之地焉,则山岳峙而江河行,鸟兽蕃而草木荣。
故圣人者,参天地以为文,而六经配天地以为名。
自书契以来,载籍以往,悉莫与之京。
斯其为文,不亦可以为载道之称  也乎。

太史公冁然而惊喟,然而叹曰:
尽之矣,其蔑有加矣。
此固载道之器,而圣人之至文矣。
嗟乎世之学者,无志乎文,则已茍有志焉,舍是无以议为矣。
是故本之诗以求其恒,本之易以求其变,本之书以求其质,本之春秋以求其断,本之乐以求其通,本之礼以求其辨。
夫如是则六经之文,为我之文。
而吾之文,一本于道矣。
故曰:经者,载道之文,文之至者也。
后圣复作,其蔑以加之矣。
今子知及乎此,则于文也,其进孰愈焉。
特在加之意而已矣。
生,于是再拜谢曰:谨受教。
敢不拳拳服膺,是则是效。
以无忝夫子之训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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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2 18: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缙云王旭龙 于 2023-10-22 19:05 编辑

赞宋孙何文赞曰尧制舜度绵今亘古周作孔述炳星灼日是曰六经为世权衡万象森罗五常混并游夏之徒得粗喜精空传其道无所发明后贤谁嗣惟轲及卿仁门义奥我有典型圣人观之犹足化成嬴侯刘帝屈指西京仲舒贾谊名实绝异相如子长才智非常较其工拙互有否臧扬雄歘马刷翼孤翔可师数子擅文之场东汉而下寂无雄霸亹亹建安格力犹完当涂之后文失其官家怀往迹户掠陈言陵夷怠惰至于江左轻浅淫丽迭相唱和圣心经体尽坠于地千词一语万指一意缝烟缀云图山画水骈枝俪叶颠首倒尾治乱莫分兴亡不纪齐倾梁绝陈倾隋圯奕奕李唐木铎再扬文之纪纲断而更纯钜手魁手磊落相望凌轹百代直趋三王续典绍谟韩领其徒还雅归颂杜统其众土德既衰文复喧卑制诰之俗侪于四六风什之讹邻于讴歌怀经囊史孰遏颓波出入五代兵戈不称天祐斯文启我大君蒲帛诏聘鸿硕纷纶邪返而正漓澄而醇凡百儒林宜师帝心语思其工意思其深勿听淫哇丧其雅音勿视彩饰亡其正色力树古风坐臻皇极无俾唐文独称往昔贱臣司箴歌告执事
增书唐裴度寄李翱书曰文之异者在气格之高下思致之浅深不在磔裂章句隳废声韵也人之异者在神气之清浊心志之通塞不在倒置眉目反易冠带也又曰三五之代上垂拱而无为下不知其帝力其微被于天地万物不可得而传也殷周之际圣贤相遇其文在于盛德大业又鲜得而传也 宋苏辙上韩太尉书曰辙生好为文思之至深以为文者气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学而能气可以飬而至 张耒答李推官书曰学文之端急于明理夫决水于江河淮海顺而行之滔滔汨汨日夜不止冲砥柱绝吕梁其舒为沦涟鼓为波涛蛟龙鱼鳖喷薄出没因其所遇而变生焉沟渎东决而西涸下满而上虚日夜激之欲见其奇只蛙蛭之玩耳江淮河海理道之文也不求奇而奇至矣激沟渎而求水之奇此无见于理而欲以言语句读为奇之文也方希古与赵伯钦书曰近世之文辞所以不古若者以文辞为业而不知道术今有至乎穷谷者言其所见则不过泉石树木禽兽虫鱼之状而已比游乎雄都巨邑者见宫室之壮丽车马之蕃庶人民物产之瑰异变怪其言岂不有间哉故圣贤之文辞所以不可及者造道深而自得者远 朱夏答程伯大论文书曰古之为文非有意于文也若风之于水适相遭而文生也故鼓之而为涛含之而为漪蹙之而为縠澄之而为练激之而为珠玑非水也风也二者适相遭而文生也天之于文也独不然乎纤者浓者丹者垩者莫不极其美丽而造物者岂物物而雕之哉彼昧于此者三年而刻楮
增序唐刘禹锡吕温文集序云五行秀气得之居多者为隽人其色潋滟于颜间其声发而为文章天之所与有物来相 元吴澄别赵子昂序曰为文而欲为一世之人好吾悲其文为文而使一世之人不好吾悲其人 明杨守陈诚意伯刘基集序曰发之文辞若四岳之出云无穷若大海浩溔中蓄虬螭䱍䲛罨[ ]之属观者骇愕而莫能名然皆载道之航轮济世之粱帛 屠隆汉魏丛书序曰羲农太古其文则隐周孔神圣其文则经颜曾温温其文粹美子舆岩岩其文高隽庄列超旷其文洸洋灵均忠愤其文悽怨左氏赡博其文华菀
增论晋挚虞文章流别论曰文章者所以宣上下之象明人伦之叙穷理尽性以究万物之宜者也王泽流而诗作成功臻而颂兴勲德立而铭著嘉美终而诔集祝史陈辞官箴王阙
增说宋苏轼杂说曰吾为文如万斛泉源不择地皆可平地滔滔汨汨虽一日千里无难及其与石山曲折随物赋形而不可知也所可知者常行于当行止于不可不止如是而已矣


宋孙何【文赞】曰:
尧制舜度,绵今亘古。
周作孔述,炳星灼日。
是曰六经,为世权衡。
万象森罗,五常混并。
游夏之徒,得粗喜精。
空传其道,无所发明。
后贤谁嗣,惟轲及卿。
仁门义奥,我有典型。
圣人观之,犹足化成。
嬴侯刘帝,屈指西京。
仲舒贾谊,名实绝异;相如子长,才智非常。
较其工拙,互有否臧。
扬雄歘马,刷翼孤翔。
可师数子,擅文之场。
东汉而下,寂无雄霸。
亹亹建安,格力犹完。
当涂之后,文失其官。
家怀往迹,户掠陈言。
陵夷怠惰,至于江左。
轻浅淫丽,迭相唱和。
圣心经体,尽坠于地。
千词一语,万指一意。
缝烟缀云,图山画水。
骈枝俪叶,颠首倒尾。
治乱莫分,兴亡不纪。
齐倾梁绝,陈倾隋圯。
奕奕李唐,木铎再扬。
文之纪纲,断而更纯。
钜手魁手,磊落相望。
凌轹百代,直趋三王。
续典绍谟,韩领其徒。
还雅归颂,杜统其众。
土德既衰,文复喧卑。
制诰之俗,侪于四六。
风什之讹,邻于讴歌。
怀经囊史,孰遏颓波。
出入五代,兵戈不称。
天祐斯文,启我大君。
蒲帛诏聘,鸿硕纷纶。
邪返而正,漓澄而醇。
凡百儒林,宜师帝心。
语思其工,意思其深。
勿听淫哇,丧其雅音。【勿听淫哇,淫字讹,应为嗂】
勿视彩饰,亡其正色。
力树古风,坐臻皇极。
无俾唐文,独称往昔。
贱臣司箴,歌告执事。

唐裴度【寄李翱书】曰:
文之异者,在气格之高下,思致之浅深。
不在磔裂章句,隳废声韵也。
人之异者,在神气之清浊,心志之通塞。
不在倒置眉目,反易冠带也。
又曰:三五之代,上垂拱而无为,下不知其帝力其微,被于天地万物,不可得而传也。
殷周之际,圣贤相遇,其文在于盛德大业。又鲜得而传也。 

宋苏辙【上韩太尉书】曰:
辙,生好为文,思之至深。
以为文者,气之所形。
然文不可以学而能,气可以飬而至。 

张耒【答李推官书】曰:
学文之端,急于明理。
夫决水于江河淮海,顺而行之,滔滔汨汨,日夜不止。
冲砥柱,绝吕梁。
其舒为沦涟,鼓为波涛。
蛟龙鱼鳖,喷薄出没。
因其所遇而变生焉。
沟渎东决而西涸,下满而上虚。
日夜激之,欲见其奇,只蛙蛭之玩耳、
江淮河海,理道之文也,不求奇而奇至矣。
激沟渎而求水之奇,此无见于理,而欲以言语句读为奇之文也。

方希古【与赵伯钦书】曰:
近世之文辞,所以不古。若者以文辞为业,而不知道术。
今有至乎穷谷者,言其所见,则不过泉石树木禽兽虫鱼之状而已。
比游乎雄都巨邑者,见宫室之壮丽,车马之蕃庶,人民物产之瑰异。
变怪其言,岂不有间哉。
故圣贤之文辞,所以不可及者,造道深而自得者远。 

朱夏【答程伯大论文书】曰:
古之为文,非有意于文也。
若风之于水,适相遭而文生也。
故鼓之而为涛,含之而为漪,蹙之而为縠,澄之而为练,激之而为珠玑。
非水也,风也。
二者适相遭而文生也。
天之于文也,独不然乎。纤者、浓者、丹者、垩者,莫不极其美丽。
而造物者,岂物物而雕之哉。彼昧于此者,三年而刻楮。

唐刘禹锡【吕温文集序】云:
五行秀气得之,居多者为隽人。
其色潋滟于颜间,其声发而为文章。
天之所与,有物来相。 

元吴澄【别赵子昂序】曰:
为文而欲为一世之人好,吾悲其文;为文而使一世之人不好,吾悲其人。 

明杨守陈【诚意伯刘基集序】曰:
发之文辞,若四岳之出云无穷。若大海,浩溔中蓄虬螭[鱼互][鱼瞢]罨[麻下电]之属。【虬螭[鱼互][鱼瞢]罨[ ]之属】
观者骇愕而莫能名。然皆载道之航轮,济世之粱帛。 

屠隆【汉魏丛书序】曰:
羲农太古,其文则隐;周孔神圣,其文则经;颜曾温温,其文粹美;子舆岩岩,其文高隽;庄列超旷,其文洸洋;灵均忠愤,其文悽怨;左氏赡博,其文华菀。

晋挚虞【文章流别论】曰:
文章者,所以宣上下之象,明人伦之叙。
穷理尽性,以究万物之宜者也。
王泽流而诗作,成功臻而颂兴。
勲德立而铭著,嘉美终而诔集。
祝史陈辞,官箴王阙。


宋苏轼【杂说】曰:
吾为文,如万斛泉源不择地,皆可平地,滔滔汨汨。
虽一日千里无难。
及其与石山曲折,随物赋形,而不可知也。
所可知者,常行于当行,止于不可不止,如是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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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3 21:05 | 显示全部楼层
诏五
增颂宋夏竦广农颂曰景德三年春正月颁农田敕于天下诏下之日鬼神称庆太平之风旋踵可待
增碑宋欧阳修王文正神道碑曰赵德明言民饥求粮百万斛大臣皆请以诏书责之公请敕有司具粟百万于京师诏德明来取真宗大喜德明得诏大惭且拜曰朝廷有人 明宋濂侍郎曾公神道碑曰倭入寇戍将捕获之上悯其无知命公草诏归其俘有中国一视同仁语上悦曰顷观陶凯之文已起人意今曾复如此文运其昌乎
增疏吾学编明王鏊疏乞讲学曰太祖甫得天下开礼贤馆与宋濂刘基章溢辈日相讲论其后圣学高明诏诰天下皆出御制睿翰如飞群臣拱视
增序明徐一夔陶尚书文集序曰方是时天下大定朝廷务导宣恩意推序勲阀诏令典册多出公手

诏五

宋夏竦【广农颂】曰:
景德三年,春正月。颁农田敕于天下。
诏下之日,鬼神称庆。
太平之风,旋踵可待。

宋欧阳修【王文正神道碑】曰:
赵德明,言民饥求粮百万斛。
大臣皆请以诏书责之。公请敕有司,具粟百万。于京师诏德明来取,真宗大喜,德明得诏大惭,且拜曰:朝廷有人。 

明宋濂【侍郎曾公神道碑】曰:
倭入寇,戍将捕获之。上悯其无知,命公草诏,归其俘。
有中国一视同仁语。
上悦,曰:顷观陶凯之文,已起人意。今曾复如此,文运其昌乎。

吾学编明王鏊【疏乞讲学】曰:
太祖甫得天下,开礼贤馆。与宋濂、刘基、章溢辈,日相讲论。其后圣学高明,诏诰天下。皆出御制,睿翰如飞,群臣拱视

明徐一夔【陶尚书文集序】曰:
方是时天下大定,朝廷务导宣恩,意推序勲阀。诏令典册,多出公手。


制诰五
增诗唐令狐楚南宫夜直见李给事封题其日所下制敕知奏旨在东省因以诗寄曰青编出白雀黄纸降苍龙北极丝纶句东垣翰墨宗尚垂玄露点犹湿紫泥封炤眼凝仙烛驰心袅禁钟
增表宋欧阳脩谢知制诰表曰王者尊居万民之上而诚意能与下通奄有四海之大而恩泽得以遍及者得非号令诏诰发挥而已哉然其为言也质而不文则不足以行远而昭圣谋丽而不典则不足以示后而为世法居是职者古难其人
增启宋王圭谢知制诰启曰窃思帝庙堂之尊富国家之盛而能鼓舞天下之动神明天下之几非典谟文章号令风采恐未易讲寥落之治追醇醲之风盖在古二帝之遗书而大训所基本在天太微之西掖而元命所渊微有如起两都之隆致开元之楙其间诏书始下政事所施固多高文大册之传嘉谋谠议之益使王言温润主泽汪洋当时得人后世载美有赫昌令于皇弥文增状宋苏轼司马温公行状曰神宗即位首擢公为翰林学士公曰臣不能为四六上曰如两汉制诰可也明郑济华川王公行状曰公讳祎同知制诰兼国史院编修官掌制代言凡大诏令多属焉
增铭明杨士奇胡文公神道碑铭曰公职词垣十有九祀司帝之制玉册金简天章龙文光华日星敷宣帝仁

制诰五

唐令狐楚【南宫夜直见李给事封题其日所下制敕知奏旨在东省因以诗寄】曰:
青编出白雀,黄纸降苍龙。
北极丝纶句,东垣翰墨宗。
尚垂玄露点,犹湿紫泥封。
炤眼凝仙烛,驰心袅禁钟。

宋欧阳脩【谢知制诰表】曰:
王者尊居万民之上,而诚意能与下通。
奄有四海之大,而恩泽得以遍及者,得非号令诏诰,发挥而已哉。
然其为言也,
质而不文,则不足以行远而昭圣谋;
丽而不典,则不足以示后而为世法。
居是职者,古难其人。

宋王圭【谢知制诰启】曰:
窃思帝庙堂之尊,富国家之盛。
而能鼓舞天下之动,神明天下之几。
非典谟文章,号令风采。
恐未易讲寥落之治,追醇醲之风。
盖在古二帝之遗书,而大训所基本;在天太微之西掖,而元命所渊微。
有如起两都之隆,致开元之楙。
其间诏书始下,政事所施,
固多高文大册之传,嘉谋谠议之益。
使王言温润,主泽汪洋。
当时得人,后世载美。
有赫昌令,于皇弥文。


宋苏轼【司马温公行状】曰:
神宗即位,首擢公为翰林学士。
公曰:臣不能为四六,上曰:如两汉制诰可也。

明郑济【华川王公行状】曰:
公讳祎,同知制诰兼国史院编修官,掌制代言,凡大诏令多属焉。

明杨士奇【胡文公神道碑铭】曰:
公职词垣,十有九祀。
司帝之制。
玉册金简,天章龙文。
光华日星,敷宣帝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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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4 16:22 | 显示全部楼层
书记五
原书汉邹阳上书梁王曰昔者荆轲慕燕丹之义白虹贯日太子畏之卫先生为秦画长平之事太白食昴昭王疑之夫精神变天地而信不谕两主岂不哀哉昔玉人献宝楚人诛之李斯竭忠胡亥极刑是以箕子佯狂接舆避世语曰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故苏秦相燕人恶之于燕王燕王按剑而怒食以駃騠白圭显于中山人恶之于魏文侯文侯投以夜光之璧女无美恶入宫见妒士无贤不肖入朝见嫉故百里奚乞食于道穆公委之以政宁戚饭牛车下桓公任之以国此二人者岂素官于朝借誉左右然后二主用之哉昔鲁听季孙之说逐孔子宋信子冉之计囚墨翟夫以孔墨之辨不能自免于谗谀而二国以危何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也今人主诚能去骄傲之心怀可报之意则桀之犬可使吠尧蹠之客可使刺由况因万乘之权假圣王之资乎臣闻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闇投人于道众莫不按剑相盻者何则无因而致前也蟠木根柢轮囷离奇而为万乘器者以左右先为之容也 后汉班固上书东平王曰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将军膺千年之任蹑先王之踪体弘懿之资据高明之势昔卞和献宝以罹折趾屈子纳忠终于沈身已而和氏之璧千载垂光屈子之篇万世弥章齐陆厥与沈约书问声韵曰长门上林殆非一家之赋洛神池雁便成二体之作孟坚精整咏史无亏于东主平子恢富羽猎不累于凭虚王粲初征他文未能称是杨脩敏捷暑赋弥日不献率意寡尤则事促乎一日翳翳沈伏而理赊于七步一人之思迟速天悬一家之文工拙壤隔何独宫商律吕必责其一人也 梁简文帝荅张缵谢示集曰纲好文章于今二十五载矣窃尝论之日月参辰火龙黼黻尚且著于元象章乎人事而况文辞可止咏歌可辍乎不为壮夫扬雄实小言破道非谓君子曹植亦小辩破言论之科刑罪在不赦至如春庭落景转蕙承风秋雨宜晴檐梧初下浮云生野明月入楼时命亲宾乍动严驾砗磲屡酌鹦鹉骤倾伊昔三边久留四载胡雾连天征旗拂日时闻坞笛遥听塞笳或乡思悽然或雄心愤薄是以沈吟短翰补缀庸音寓目写心因事而作 又荅新渝侯和诗书曰垂示三首风云吐于行间珠玊生于字里跨蹑曹左含超潘陆双鬓向光风流已绝九梁插花步摇为古高楼怀怨结眉表色长门下泣破粉成痕复有影里细腰令与真类镜中好面还将画等此皆性情卓绝亲致英奇故知吹箫入秦方识来凤之巧鸣瑟向赵始睹驻云之曲笔持口诵喜荷交并也 元帝荅刘缩求述制旨义书曰学山学海未臻其极为龙为光或从王事所赖昔经陜服颇足良书凭几据梧静供游目枕中之记即用为枕帷前之帙仍可为帷对此自娱敬而待命叩而必应已谢悬钟汲而无竭复乖井养 刘孝绰荅梁元帝书曰伏承自辞皇邑爰至荆台未劳刺举且摛高丽近虽预观寸锦而不睹全玉昔临淄辞赋悉与杨修未殚宝笥顾惭先哲 江淹诣宋建平王上书曰昔者贱臣叩心飞霜击于燕地庶女告天振风袭于齐台下官蓬户桑枢之民布衣韦带之士谬得升降承明之阙出入金华之殿何尝不局影凝严侧身扃禁者乎宁当争分寸之末竞锥刀之利积毁销金积谗磨骨远则直生取疑于盗金近则伯鱼被名于不义 刘之遴与刘孝标书曰间闻足下作类苑括综百家驰骋千载弥纶天地缠络万品撮道略之英华搜群言之隐赜铅摘既毕杀青已就义以类聚事以群分述作之妙杨班俦也擅此博物何快如之虽复子野调声寄知音于后世文信搆览悬百金于当时居然无以相尚自非沈郁澹雅之思安能经年勒成若此吾尝闻为之者劳观之者逸足下已疲于精力宜令吾见此异书

书记五

汉邹阳【上书梁王】曰:
昔者荆轲慕燕丹之义。白虹贯日,太子畏之。
卫先生为秦画长平之事,太白食昴,昭王疑之。
夫精神变天地,而信不谕两主,岂不哀哉。
昔玉人献宝,楚人诛之。
李斯竭忠,胡亥极刑。
是以箕子佯狂,接舆避世。
语曰: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故苏秦相燕,人恶之于燕王,燕王按剑而怒,食以駃騠。
白圭显于中山,人恶之于魏文侯,文侯投以夜光之璧。
女无美恶,入宫见妒。
士无贤不肖,入朝见嫉。
故百里奚乞食于道,穆公委之以政。
宁戚饭牛车下,桓公任之以国。
此二人者,岂素官于朝,借誉左右。
然后二主用之哉。
昔鲁听季孙之说,逐孔子;宋信子冉之计,囚墨翟。
夫以孔墨之辨,不能自免于谗谀。
而二国以危,何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也。
今人主诚能去骄傲之心,怀可报之意。
则桀之犬可使吠尧,蹠之客可使刺由。
况因万乘之权,假圣王之资乎。
臣闻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闇投人于道,众莫不按剑相盻者。
何则,无因而致前也。
蟠木根柢,轮囷离奇,而为万乘器者,以左右先为之容也。 

后汉班固【上书东平王】曰:
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
将军膺千年之任,蹑先王之踪;体弘懿之资,据高明之势。
昔卞和献宝,以罹折趾;屈子纳忠,终于沈身。
已而和氏之璧,千载垂光;屈子之篇,万世弥章。

齐陆厥【与沈约书问声韵】曰:
长门上林,殆非一家之赋;洛神池雁,便成二体之作。
孟坚精整,咏史无亏于东主;平子恢富,羽猎不累于凭虚。
王粲初征,他文未能称是;杨脩敏捷,暑赋弥日不献。
率意寡尤,则事促乎一日;翳翳沈伏,而理赊于七步。
一人之思,迟速天悬;一家之文,工拙壤隔
何独宫商律吕,必责其一人也。 

梁简文帝【荅张缵谢示集】曰:
纲好文章,于今二十五载矣。窃尝论之日月参辰,火龙黼黻。
尚且著于元象,章乎人事。
而况文辞可止,咏歌可辍乎。
不为壮夫扬雄,实小言破道;非谓君子曹植,亦小辩破言。
论之科刑,罪在不赦。
至如春庭落景,转蕙承风。
秋雨宜晴,檐梧初下。
浮云生野,明月入楼。
时命亲宾,乍动严驾。
砗磲屡酌,鹦鹉骤倾。
伊昔三边,久留四载。
胡雾连天,征旗拂日。
时闻坞笛,遥听塞笳。
或乡思悽然,或雄心愤薄。
是以沈吟短翰,补缀庸音。
寓目写心,因事而作。 
又【荅新渝侯和诗书】曰:
垂示三首,风云吐于行间;珠玊生于字里。
跨蹑曹左,含超潘陆。
双鬓向光,风流已绝;九梁插花,步摇为古。
高楼怀怨,结眉表色。
长门下泣,破粉成痕。
复有影里细腰,令与真类;镜中好面,还将画等。
此皆性情卓绝,亲致英奇。
故知吹箫入秦,方识来凤之巧;鸣瑟向赵,始睹驻云之曲。
笔持口诵,喜荷交并也。 

元帝【荅刘缩求述制旨义书】曰:
学山学海,未臻其极;为龙为光,或从王事。
所赖昔经陜服,颇足良书。
凭几据梧,静供游目。
枕中之记,即用为枕;帷前之帙,仍可为帷。
对此自娱,敬而待命。
叩而必应,已谢悬钟。
汲而无竭,复乖井养。 

刘孝绰【荅梁元帝书】曰:
伏承自辞皇邑,爰至荆台。
未劳刺举,且摛高丽。
近虽预观寸锦,而不睹全玉。
昔临淄辞赋,悉与杨修。
未殚宝笥,顾惭先哲。 

江淹【诣宋建平王上书】曰:
昔者贱臣叩心,飞霜击于燕地;庶女告天,振风袭于齐台。
下官蓬户桑枢之民,布衣韦带之士。
谬得升降承明之阙,出入金华之殿。
何尝不局影凝严,侧身扃禁者乎。
宁当争分寸之末,竞锥刀之利。
积毁销金,积谗磨骨。
远则直生取疑于盗金;近则伯鱼被名于不义。 

刘之遴【与刘孝标书】曰:
间闻足下作类苑,括综百家,驰骋千载。
弥纶天地,缠络万品。
撮道略之英华,搜群言之隐赜。
铅摘既毕,杀青已就。
义以类聚,事以群分。
述作之妙,杨班俦也。
擅此博物,何快如之。
虽复子野调声,寄知音于后世;文信搆览,悬百金于当时。
居然无以相尚,自非沈郁。
澹雅之思,安能经年勒成。
若此吾尝闻为之者劳,观之者逸。
足下已疲于精力。
宜令吾见此异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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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5 20:37 | 显示全部楼层
刘孝标答刘之遴借类苑书曰九冬有隙三馀暇时多游书圃代树萱苏若夫采亹亹于缃纨阅微文于残竹嗢饫膏液咀嚼英华不知地之为舆天之为盖靡测回塘莫辨舆马乌足以言乎是用周流坟索详观图牒搦管联册纂兹英奇蛩蛩之谋止于善草周周之计利在衔翼故鸠集斯文盖自缀其漏耳岂冀藏山之石播于士大夫哉
增唐张九龄上姚令公书曰见势则附俗人之所能也与不妄受志士之所难也君侯察其不茍附及不轻受就而厚之则禽息之首为知己而必碎豫让之身感国士而能漆至于合如市道廉公之门客盈虚势比雀罗廷尉之交情贵贱初则许之以死殉体面俱柔终乃背之而饱飞身名已遂小人恒态不可不察 李峤上雍州高长史书曰尝闻诸师曰易称君子或出或处盖君子以时消息从道污隆故其处则闭重元坐虚白龙蟠凤峙桂馥兰芬下生川岳之气上发星辰之象其出则摛景光吐文质风云相召日月争明抚八翼而登泰阶提七星而酌元气夫然后始终亨吉进退利贞峤当休明之期推去就之分沧州密迩未徵嘉遁之爻阊阖洞开不列亨衢之步顾尝希仕尺寸徇禄斗升胥仆之与邻奔走之为役婆娑尘垢之中踸踔藩篱之际区区短怀亦云可见矣然以守其愚直任此拙宦入门无为言之侣出谷罕求声之援生平琴曲惟以下调相哀畴昔朋游讵有中人见识自获忝微班预闻贱事佩纷纶之雅训承肃穆之清尘有日矣亦曾越严序趋下风希口吻之芳音候眉宇之阳气而堂上百里鬷明无撤器之因门下三千毛遂乏处囊之地虽愿披心胆进款诚云汉逾邈风流遂远夫客果有能不孤弹剑之食士实难尽谁知执矢之工此昔人所以慷慨于神交殷勤于知己者也伏惟君侯日门翔照天池抚翼厨开铭鼎庭列歌钟吐亹亹之言植堂堂之望河阳春树开四照于词林洞庭秋水清九流于心镜粤若登金阁排玉堂利见九五差踪二八或奏昌言伏丹墀而心启乃回天奖凭紫枢而目送南宫秘省出入生光西京神辅指挥成俗固已羽仪振鹭黼藻群龙者焉下走家本燕南君侯昔临赵北负书怀刺方致维桑之礼贲帛翘车幸枉错薪之荐恺悌之慈允洽敷腴之好不忘洎解褐中林辞农下邑希光东壁犹是贫女旧邻激水西江非复达人前惠鄙贱之质未改提奖之恩已别昔时姜桂早得因地而生今兹桃李翻以无言受弃岂非时享其会命塞其通者乎愿君侯重古人之风申国士之分假其白璧之契洽以黄金之言不忽当年要之卒岁则重如熊掌府中饶取义之宾轻若鸿毛节下有徇生之士矣

刘孝标【答刘之遴借类苑书】曰:
九冬有隙,三馀暇时。
多游书圃,代树萱苏。
若夫采亹亹于缃纨,阅微文于残竹。
嗢饫膏液,咀嚼英华。
不知地之为舆,天之为盖。
靡测回塘,莫辨舆马。
乌足以言乎。
是用周流坟索,详观图牒。
搦管联册,纂兹英奇。
蛩蛩之谋,止于善草;周周之计,利在衔翼。
故鸠集斯文,盖自缀其漏耳。
岂冀藏山之石,播于士大夫哉。

唐张九龄【上姚令公书】曰:
见势则附,俗人之所能也。
与不妄受,志士之所难也。
君侯察其不茍附及,不轻受就而厚之。
则禽息之首,为知己而必碎;豫让之身,感国士而能漆。
至于合如市道,廉公之门客盈虚;势比雀罗,廷尉之交情贵贱。
初则许之以死殉,体面俱柔;终乃背之而饱飞,身名已遂。
小人恒态,不可不察。

李峤【上雍州高长史书】曰:
尝闻诸师曰,易称君子,或出或处。
盖君子以时消息,从道污隆。
故其处则闭重,元坐虚白。
龙蟠凤峙,桂馥兰芬。
下生川岳之气,上发星辰之象。
其出则摛景光,吐文质。
风云相召,日月争明。
抚八翼而登泰阶,提七星而酌元气。
夫然后始终亨吉,进退利贞。
峤当休明之期,推去就之分。
沧州密迩,未徵嘉遁之爻;阊阖洞开,不列亨衢之步。
顾尝希仕尺寸,徇禄斗升。
胥仆之与邻,奔走之为役。
婆娑尘垢之中,踸踔藩篱之际。
区区短怀,亦云可见矣。
然以守其愚直,任此拙宦。
入门无为言之侣,出谷罕求声之援。
生平琴曲,惟以下调相哀;畴昔朋游,讵有中人见识。
自获忝微班,预闻贱事。
佩纷纶之雅训,承肃穆之清尘,有日矣。
亦曾越严序,趋下风。
希口吻之芳音,候眉宇之阳气。
而堂上百里,鬷明无撤器之因;门下三千,毛遂乏处囊之地。
虽愿披心胆,进款诚。
云汉逾邈,风流遂远。
夫客果有能,不孤弹剑之食;士实难尽,谁知执矢之工。
此昔人所以慷慨于神交,殷勤于知己者也。
伏惟君侯日门翔照,天池抚翼。
厨开铭鼎,庭列歌钟。
吐亹亹之言,植堂堂之望。
河阳春树,开四照于词林;洞庭秋水,清九流于心镜。
粤若登金阁,排玉堂。
利见九五,差踪二八。
或奏昌言,伏丹墀而心启;乃回天奖,凭紫枢而目送。
南宫秘省,出入生光;西京神辅,指挥成俗。
固已羽仪振鹭,黼藻群龙者焉。
下走家本燕南,君侯昔临赵北。
负书怀刺,方致维桑之礼;贲帛翘车,幸枉错薪之荐。
恺悌之慈允洽,敷腴之好不忘。
洎解褐中林,辞农下邑。
希光东壁,犹是贫女旧邻;激水西江,非复达人前惠。
鄙贱之质未改,提奖之恩已别。
昔时姜桂,早得因地而生;今兹桃李,翻以无言受弃。
岂非时享其会,命塞其通者乎。
愿君侯重古人之风,申国士之分。
假其白璧之契,洽以黄金之言。
不忽当年,要之卒岁。
则重如熊掌,府中饶取义之宾;轻若鸿毛,节下有徇生之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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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6 19:05 | 显示全部楼层
檄五
原檄文汉司马相如喻巴蜀檄文曰夫边郡之士闻烽举燧燔皆摄弓而驰荷戈而走流汗相属惟恐居后触白刃冒流矢议不反顾计不旋踵彼岂乐死恶生与巴蜀异主哉计深虑远急国家之难而乐尽人臣之道也故有剖符之封析圭而爵终则遗显号于后世传土地于子孙名声施于无穷功烈著于不灭是以贤人君子肝脑涂中原膏液润野草而不辞也今奉币役至南夷即自贼杀或亡逃抵诛身死无名谥为至愚耻及父母为天下笑人之度量相越岂不远哉 魏陈琳为袁绍檄豫州曰操父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续遇董卓侵官暴国于是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操同咨合谋操遂承资跋扈肆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爵赏由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堕突无骸不露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枭雄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而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犄其后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熛炭有何不消灭者 又檄吴将校曰孙权小子未辨菽麦要领不足以膏齐斧名字不足以洿简墨谓舟棹足以距皇威江湖可以逃灵诛不知天网设张以在纲目爨镬之鱼期于消烂也若使水而可恃则洞庭无三苗之墟子阳无荆门之败朝鲜之垒不刊南越之旌不拔也丞相衔奉国威为民除害元恶大憝必当枭夷盖凤鸣高冈以远罻罗圣贤之德也鸋鴂之鸟巢于苇苕苕折子破下愚之惑也今江东之地无异苇苕诸贤处之信亦危矣 魏钟会檄蜀文曰今主上圣德钦明绍隆前绪宰辅忠肃明允劬劳王室布政垂惠而万邦协和施德百蛮而肃慎致贡悼彼巴蜀独为匪民是以命授六师龚行天罚今边境乂清方内无事蓄力待时并兵一向而巴蜀一州之众分张守备难以禦天下之师比年以来曾无宁岁征夫勤瘁难以当子来之民此皆诸贤所共亲见诚能深鉴成败邈然高蹈投迹微子之踪措身陈平之轨则福同古人庆流来裔 晋孙惠为东海王讨成都王檄文曰颖禀性强暗增崇位号阿比奄官专任猛政遂使恣睢杀活由己疾谏好谗小人满侧官以贿成位以钱获囚以货生狱以币解百官卷舌朝野隐伏案颖之罪书记未有祸甚叔带逆隆鲁桓为子则不孝为臣则不忠为弟则不顺为主则不仁四恶具矣豺狼之性有甚无悛 庾阐为郗鉴檄青州文曰盖天地有盈虚之期皇代有盛衰之会姬文至圣犹西患昆夷周宣哲王而北难猃狁天步祸乱有自来矣是以石勒因曩者之弊遇皇纲暂弛遂陵跨神州剪覆上国二十馀载毒流四海人神含愤天诛自灭而石虎穷凶袭其馀业内肆豺狼之暴外有无辜之祸念诸文武百姓同为和气之民而不蒙太阳之施奔波于海岱之间逼迫于寇戎之手行者穷征役居者困重赋死生契阔良难为心 又檄李势曰告巴蜀士民夫昏明代运否终则泰贤哲睹机以知变不肖灭亡以取祸昔者皇运中消乾纲暂弛曜勒穷凶肆暴神州李刘启逆窃逼岷川翼以不才任符分陜未能仰宣皇恩招携以礼而使三巴之民制于犬羊之群元元之命悬于豺狼之口所以假寐永叹疢如疾首者也凡百黎民秋毫不犯檄到勉思良图自求多福无使兰艾同焚永作鉴诫信誓之明有如皦日

檄五
檄文
汉司马相如【喻巴蜀檄文】曰:
夫边郡之士,闻烽举燧燔,皆摄弓而驰,荷戈而走。
流汗相属,惟恐居后。
触白刃,冒流矢。
议不反顾,计不旋踵。
彼岂乐死恶生,与巴蜀异主哉。
计深虑远,急国家之难,而乐尽人臣之道也。
故有剖符之封,析圭而爵。
终则遗显号于后世,传土地于子孙。
名声施于无穷,功烈著于不灭。
是以贤人君子,肝脑涂中原,膏液润野草,而不辞也。
今奉币役至南夷,即自贼杀,
或亡逃抵诛,身死无名。
谥为至愚,耻及父母。为天下笑。
人之度量相越,岂不远哉。 

魏陈琳【为袁绍檄豫州】曰;
操父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
舆金辇璧,输货权门。
窃盗鼎司,倾覆重器。
续遇董卓,侵官暴国。
于是收罗英雄,弃瑕取用。
故遂与操同咨合谋。
操遂承资跋扈,肆行凶忒。
割剥元元,残贤害善。
爵赏由心,刑戮在口。
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
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
所过堕突,无骸不露。
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
除灭忠正,专为枭雄。
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
长戟百万,胡骑千群。
奋中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
并州越太行而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犄其后。
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熛炭,有何不消灭者。 

又【檄吴将校】曰:
孙权小子,未辨菽麦。
要领不足以膏齐斧,名字不足以洿简墨。
谓舟棹足以距皇威,江湖可以逃灵诛。
不知天网设张,以在纲目。
爨镬之鱼,期于消烂也。
若使水而可恃,则洞庭无三苗之墟,子阳无荆门之败。
朝鲜之垒不刊,南越之旌不拔也。
丞相衔奉国威,为民除害。
元恶大憝,必当枭夷。
盖凤鸣高冈,以远罻罗,圣贤之德也。
鸋鴂之鸟,巢于苇苕,苕折子破,下愚之惑也。
今江东之地,无异苇苕。
诸贤处之,信亦危矣。 

魏钟会【檄蜀文】曰:
今主上圣德钦明,绍隆前绪。
宰辅忠肃明允,劬劳王室。
布政垂惠而万邦协和,施德百蛮而肃慎致贡。
悼彼巴蜀,独为匪民。
是以命授六师,龚行天罚。
今边境乂清,方内无事。
蓄力待时,并兵一向。
而巴蜀一州之众,分张守备,难以禦天下之师。
比年以来曾无宁岁,征夫勤瘁,难以当子来之民。
此皆诸贤,所共亲见。
诚能深鉴成败,邈然高蹈。
投迹微子之踪,措身陈平之轨。
则福同古人,庆流来裔。 

晋孙惠:【为东海王讨成都王檄文】曰:
颖禀性强暗,增崇位号。
阿比奄官,专任猛政。
遂使恣睢,杀活由己。
疾谏好谗,小人满侧。
官以贿成,位以钱获。
囚以货生,狱以币解。
百官卷舌,朝野隐伏。
案颖之罪,书记未有。
祸甚叔带,逆隆鲁桓。
为子则不孝,为臣则不忠,为弟则不顺,为主则不仁,四恶具矣。
豺狼之性,有甚无悛。 

庾阐【为郗鉴檄青州文】曰:
盖天地有盈虚之期,皇代有盛衰之会。
姬文至圣,犹西患昆夷;周宣哲王,而北难猃狁。
天步祸乱,有自来矣。
是以石勒因曩者之弊,遇皇纲暂弛。
遂陵跨神州,剪覆上国。
二十馀载,毒流四海。
人神含愤,天诛自灭。
而石虎穷凶,袭其馀业。
内肆豺狼之暴,外有无辜之祸。
念诸文武百姓,同为和气之民,而不蒙太阳之施;
奔波于海岱之间,逼迫于寇戎之手。
行者穷征役,居者困重赋。
死生契阔,良难为心。 
又【檄李势】曰:
告巴蜀士民,
夫昏明代运,否终则泰。
贤哲睹机以知变,不肖灭亡以取祸。
昔者皇运中消,乾纲暂弛。
曜勒穷凶,肆暴神州。
李刘启逆,窃逼岷川。
翼以不才,任符分陜。
未能仰宣皇恩,招携以礼。
而使三巴之民,制于犬羊之群;元元之命,悬于豺狼之口。
所以假寐永叹,疢如疾首者也。
凡百黎民,秋毫不犯。
檄到勉思良图,自求多福。
无使兰艾同焚,永作鉴诫。
信誓之明,有如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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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7 18:56 | 显示全部楼层
又为檄石虎文曰石勒因衅剪覆旧京穷凶极逆伪号累祀百姓受灰没之酷王室有黍离之哀不有少康之隆孰能祀夏不有宣王之兴谁尅旧物羯帅石虎僣袭凶叶负恃其众陆梁河朔每念忠顺之士怀仁抱义含胆饮血离其祸酷心存倒戈而力不能奋今遣使持节荆州刺史都亭侯翼高旗连云组练映日运孙吴之筹按尚父之略莫不张胆阻铁人思自奋以此众战其犹烈火之燔秋蓬冲飙之扫落叶也 梁元帝伐侯景檄文曰粤若梁兴五十馀载平一宇内德惠攸长仁育群生义征不服建翠凤之旗则六龙骧首击灵鼍之鼓则百神警肃风牧方邵之贤卫霍辛赵之将叱咤则风雷兴起鼓动则嵩华倒拔协和万邦平章百姓十尧九舜曷足云也贼臣侯景匈奴叛臣鸣镝馀噍冒干货贿不知纪极敢兴逆乱梗我王畿贼臣正德阻兵安忍者结怨江干远适单于虔刘我人民离散我兄弟臧获之人五宗及赏搢绅之士三族见诛南山之竹未足言其愆西山之兔不足书其罪雷震风骇直指建业按剑而叱江水为之倒流抽戈而挥皦日为之退舍如驷马之载鸿毛奔牛之触鲁缟后魏魏收檄梁文曰夫辰象丽天山岳镇地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建之以邦国树之以君长日月于是莫贰帝王所以总一虽五运相推百王革命此道所行孰云能易而皇家承统光配彼天义洽幽明化周动植崇文德以来远脩礼让以止讼舞干羽于两阶执玉帛于万国元功潜运至德旁通百姓日用而不知兆民受赐而无迹惟彼吴越独阻声教侯景竖子本无土业以金陵逋逃之薮江南流离之地甘辞卑体进孰图身而伪朝大小幸灾忘义主荒于上臣蔽于下人而无礼其能国乎亦既失信不亡何待今帝道休明皇猷允塞虽有贼臣去国亡卒出境何异一毛之落牛体双凫之飞海滨彼既连结奸恶断绝邻好追兵保境纵盗侵国盖物无定方事无常势是以吴侵齐境遂致句践之师赵纳韩地终有长平之役矧乃鞭挞疲民侵轶徐部筑垒拥川舍信邀利此而可忍孰不可怀贞阳以犹子之亲当戎首之任非但力屈道穷亦将路无还蜀兼复挟子垂翅俱在笼樊虽复贪利茍得背同即异获一人而失一国见黄雀而忘深井智者所不为仁者所不向诚既往之难逮犹将来之可追侯景以鄙里之夫遭风云之会位登三事邑启万家揣身量分久当止足彼乃示之以利器诲之以慢藏使其势得容奸令其时堪乘便计虽非孙吴猛将燕赵精兵犹是久涉行阵曾习军旅拒此则作气不足攻彼则为势有馀呼之则反速而衅小不惩则叛迟而祸大但恐楚国亡猿祸延林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横使江黄士子荆扬人物死亡矢石之下夭折露雾之中人人厌苦家家思乱将险躁之风俗任轻薄之子孙朋党路开兵权在外必将祸生骨月难起腹心强弩冲城长戟指阙徒探雀鷇无用府藏之虚空请熊蹯讵延漏刻之命外崩中溃今实其时鹬蚌相阨我乘其弊方使钟山渡江青盖入洛荆棘生于建业之宫麋鹿游于姑苏之馆但恐革车之所轥轹剑骑之所蹂践杞梓于焉倾折竹箭以此摧残若吴之王孙蜀之公子顺时而动见机而作归款军门委命下吏当使焚榇而出拂席相俟必以楚材终为晋用也 陈徐陵檄周文曰主上恭膺宝历嗣奉瑶图既禀圣人之材兼富神武之略乂安兆庶共靖戎华用戢干戈永销锋镝况复追惟在楚无忘玊帛之言轸念过曹犹感盘餐之惠年驰玊节之使岁降银车之恩庶使怀音微悟知感而反其藏匿招我叛臣翊从潇湘空竭关陇荆梁左右汉沔东西吁地呼天望停哀救夫一人掩泣犹怆满堂百姓为心弥切宸扆大都督吴明彻台司上将德茂勋高威著荆湘化闻庸蜀叱咤而平宿豫吹嘘而定寿阳席捲江淮无淹弦望

又【为檄石虎文】曰:
石勒因衅,剪覆旧京。
穷凶极逆,伪号累祀。
百姓受灰没之酷,王室有黍离之哀。
不有少康之隆,孰能祀夏;不有宣王之兴,谁尅旧物。
羯帅石虎,僣袭凶叶。
负恃其众,陆梁河朔。
每念忠顺之士,怀仁抱义,含胆饮血。
离其祸酷,心存倒戈,而力不能奋。
今遣使持节荆州刺史都亭侯翼,高旗连云,组练映日。
运孙吴之筹,按尚父之略。
莫不张胆阻铁,人思自奋。
以此众战,其犹烈火之燔秋蓬,冲飙之扫落叶也。 

梁元帝【伐侯景檄文】曰:
粤若梁兴,五十馀载。
平一宇内,德惠攸长。
仁育群生,义征不服。
建翠凤之旗,则六龙骧首;击灵鼍之鼓,则百神警肃。
风牧方邵之贤,卫霍辛赵之将。
叱咤则风雷兴起,鼓动则嵩华倒拔。
协和万邦,平章百姓。
十尧九舜,曷足云也。
贼臣侯景,匈奴叛臣,鸣镝馀噍。
冒干货贿。不知纪极。
敢兴逆乱,梗我王畿。
贼臣正德,阻兵安忍者,结怨江干,远适单于。
虔刘我人民,离散我兄弟。
臧获之人,五宗及赏;搢绅之士,三族见诛。
南山之竹,未足言其愆;西山之兔,不足书其罪。
雷震风骇,直指建业。
按剑而叱,江水为之倒流;抽戈而挥,皦日为之退舍。
如驷马之载鸿毛,奔牛之触鲁缟。

后魏魏收【檄梁文】曰:
夫辰象丽天,山岳镇地。
方以类聚,物以群分。
建之以邦国,树之以君长。
日月于是莫贰,帝王所以总一。
虽五运相推,百王革命。
此道所行,孰云能易。
而皇家承统,光配彼天。
义洽幽明,化周动植。
崇文德以来远,脩礼让以止讼。
舞干羽于两阶,执玉帛于万国。
元功潜运,至德旁通。
百姓日用而不知,兆民受赐而无迹。
惟彼吴越,独阻声教。
侯景竖子,本无土业。
以金陵逋逃之薮,江南流离之地。
甘辞卑体,进孰图身。
而伪朝大小,幸灾忘义。
主荒于上,臣蔽于下。
人而无礼,其能国乎。
亦既失信,不亡何待。
今帝道休明,皇猷允塞。
虽有贼臣去国,亡卒出境。
何异一毛之落牛体,双凫之飞海滨。
彼既连结奸恶,断绝邻好。
追兵保境,纵盗侵国。
盖物无定方,事无常势。
是以吴侵齐境,遂致句践之师;赵纳韩地,终有长平之役。
矧乃鞭挞疲民,侵轶徐部。
筑垒拥川,舍信邀利。
此而可忍,孰不可怀。
贞阳以犹子之亲,当戎首之任。
非但力屈道穷,亦将路无还蜀。
兼复挟子垂翅,俱在笼樊。
虽复贪利茍得,背同即异。
获一人而失一国,见黄雀而忘深井。
智者所不为,仁者所不向。
诚既往之难逮,犹将来之可追。
侯景以鄙里之夫,遭风云之会。
位登三事,邑启万家。
揣身量分,久当止足。
彼乃示之以利器,诲之以慢藏。
使其势得容奸令,其时堪乘便计。
虽非孙吴猛将,燕赵精兵。
犹是久涉行阵,曾习军旅。
拒此则作气不足,攻彼则为势有馀。
呼之则反速而衅小;不惩则叛迟而祸大。
但恐楚国亡猿,祸延林木。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横使江黄士子,荆扬人物。
死亡矢石之下,夭折露雾之中。
人人厌苦,家家思乱。
将险躁之风俗,任轻薄之子孙。
朋党路开,兵权在外。
必将祸生骨月,难起腹心。
强弩冲城,长戟指阙。
徒探雀鷇,无用府藏之虚;空请熊蹯,讵延漏刻之命。
外崩中溃,今实其时。
鹬蚌相阨,我乘其弊。
方使钟山渡江,青盖入洛。
荆棘生于建业之宫,麋鹿游于姑苏之馆。
但恐革车之所轥轹,剑骑之所蹂践。
杞梓于焉倾折,竹箭以此摧残。
若吴之王孙,蜀之公子。
顺时而动,见机而作。
归款军门,委命下吏。
当使焚榇而出,拂席相俟。
必以楚材,终为晋用也。 

陈徐陵【檄周文】曰:
主上恭膺宝历,嗣奉瑶图。
既禀圣人之材,兼富神武之略。
乂安兆庶,共靖戎华。
用戢干戈,永销锋镝。
况复追惟在楚,无忘玊帛之言;轸念过曹,犹感盘餐之惠。
年驰玊节之使,岁降银车之恩。
庶使怀音,微悟知感。
而反其藏匿,招我叛臣。
翊从潇湘,空竭关陇。
荆梁左右,汉沔东西。
吁地呼天,望停哀救。
夫一人掩泣,犹怆满堂。
百姓为心,弥切宸扆。
大都督吴明彻台司上将,德茂勋高。
威著荆湘,化闻庸蜀。
叱咤而平宿豫,吹嘘而定寿阳。
席捲江淮,无淹弦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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