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言古诗】《魂断纽约》（陈杏德）

陈杏德 · 发表于 2023-9-12 14:43

【七言古诗】《魂断纽约》（陈杏德）

（源自美国现代著名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The Great Gatsby）

小说原作者：弗·a斯科特·菲茨杰拉德

【人物简介】1、盖茨比（Gatsby）:故事主人公。由穷少年而成亿万富翁，迁居富豪聚居区纽约西区。2、黛西（Daisy）：盖茨比的初恋情人，后嫁给新贵兼富豪汤姆（Tom）。3、尼克（Nick）：盖茨比军队中的战友和侨居纽约西区的邻居。4、科迪（Cody）：盖茨比少年时代的恩师。他在西进运动中开发金矿而致富，曾精心培养小盖茨比。5、默特尔（Myrtle）：某汽修店店主的妻子，出身与下层平民，实为暗娼。6、威尔逊（Wilson）：默特尔的丈夫，某汽修店店主。

【七言古诗】《魂断纽约》（陈杏德） （2023年9月作于南京市雅居乐花园）源自美国现代著名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The Great Gatsby）

小说原作者：弗·a斯科特·菲茨杰拉、德

引言：

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面向两洋，畅航五洲，河湖密布，黄金遍野，全球的流浪者，都可来这里开发、淘金，瞬息之间成为百万富翁。

这又是一个神奇的国度，虽然土著文明（玛雅、阿兹特克和印加）出现甚早，但盎格鲁-撒克逊入侵后的建国很迟。但一旦建国，就一鸣惊人：一百五十年就跻身四强，不到两世纪就跃居超级大国。

———这片土地就是美洲，这个国度就是美国，这个发财致富梦就是“美国梦”！

我们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盖茨比（Gatsby）就是追求“美国梦”者之一，可惜他事业辅成，就命丧黄泉！

这首长诗就是叙述盖茨比从一文不名到亿万富翁到美梦破灭的故事。

故事较长，分四段叙述。

（一）穷当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盖茨比原名詹姆斯·盖茨（James Gatz），出身于西部某村庄的贫苦农民家庭。他从小刻苦好学，崇拜西进运动中的牛仔英雄霍巴隆·卡西迪（见图46）。13岁就独自投身于冒险的西进运动，开始白手起家的创业史。正所谓：

休别看盖茨年纪小，人小鬼大点子多。休道盖茨出身穷，却是人穷志不穷。

辟地开荒建农场，吃苦耐劳勇争先。淘金航海历尽险，昼思夜想美梦圆！

少时崇拜霍巴隆，长大科迪是英雄。科迪淘金成巨富，购船扬帆河海航。

盖茨投身思学艺，求师问道传真谛。从此改名盖茨比，以示一切从头起。

科迪酗酒又嫖妓，老态龙钟终离世。青出于蓝胜于蓝，盖茨洁身酒不沾。

又进学堂求深造，卓然孑立风流辈。虽是出身田舍郎，从此登上金玉堂！

【注1】西进运动：美国历史上的“西进运动”，实即通过掠夺印第安人土地，开矿、淘金而发财致富的运动。当时正处在西部大开发高潮时期，不少身无分文的流浪汉通过驱赶和抢占土著印第安人的土地，建立大小农场、矿场发了财。在西海岸发现金矿之后，许多人通过奴役黑人，印第安人，乃至被骗漂洋过海到金矿淘金的华人苦力（英文称Coolie)而大发横财，被称为“西进运动中的牛仔英雄霍巴隆·卡西迪”就是一例。

（二）锱积铢累，渐成亿万富翁

却说盖茨比离开科迪集团之后，1914年7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1917年4月美国作为协约国的一员参战。这时，年轻的盖茨比也应召入伍。在法国前线，在枪林弹雨中他英勇作战，立功授奖，从上尉升为少校。1918年11月，一战结束，复员后又被保送进入牛津大学，这样，他又镀了一层金。尔后他重操旧业，且又加入《美国退伍军人协会》，与协会头子沃夫谢姆（Wolfsheim）以及黑社会勾结，通过投机倒把，倒卖酒浆和药品，发了一大笔横财，成为亿万富翁。

少校军衔已赫然，牛津学历众垂涎。运筹帷幄兵家事，也使商场变战场。

持盈保泰吾不取，出奇制胜利倍蓰。而今《禁酒》令屡下，倒卖酒浆获暴利。【注2】

盖茨联手沃夫谢，黑白两道有凭借。政界商界路路通，财源滚滚百业隆。

从兹不出三五载，变成猗顿陶朱公。【注3】多财善贾长袖舞，转眼又成亿万翁。

却嫌西部人口稀，乔迁纽约觅新居。雕梁画栋翘欲飞，正是金屋藏娇时！

【注2】1920年，美国政府发布《禁酒令》，凡酿造、售卖、运输含酒精0.5以上饮料皆属犯法。《禁酒令》的发布反而使贩卖私酒成为暴利行当。黑帮分子借此发财致富。

【注3】猗顿、陶朱公：猗顿，中国春秋鲁国人，以经商致富。陶朱公：中国越国政治家范蠡，弃政从商而成巨富。

（三）一见钟情，山盟海誓尚在否？

再说盖茨比入伍远征法兰西之前，已有一个恋人名叫黛西（Daisy）。黛西乃富家小姐，且美艳绝伦，追求者如过江之鲫，而盖茨比当时虽已是青年才俊，但囊中羞涩。只不过风度翩翩的他还是让少女时代的黛西芳心暗许。于是两人很快就坠入爱河，不但时时约会，还定下山海之盟。真个是：

花花前月下频频见，卿卿我我絮絮言。知悉盖茨从军去，缠绵悱恻难舍分。

烽烟正炽锦书断，别时容易见时难。海誓山盟君记取，百年之约不能忘！

没曾想，大战结束后，盖茨比本想疾速回国，却舍不得放弃被保送进入牛津大学深造的机会，因而错过与黛西早日会面时机。一晃五年，旧地重游，却已是物是人非，找不到伊人的倩影了！

其实这五年期间，耐不住寂寞的风流女子黛西已经移情别恋，匆匆嫁给既是富豪又是新贵的纨绔子弟汤姆（Tom）了！

于于是乎，

这边是，风流倜傥盖茨比，非伊不娶恋黛西。

那边是，水性杨花风流女，阿谀权贵攀高枝。

这边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那边是，朝云暮雨志常改，落花有意水无情。

但是盖茨比依然痴心不改，盼望自己长年积下的巨额财富，富丽堂皇的豪宅，挥金如土广交四海宾朋所积累的社会地位与声望能够使黛西回心转意，重回自己的怀抱。

（四）魂断纽约，黄粱美梦终成空

纽约长岛富人住宅可分为东区和西区，都状似鸡卵，俗称东卵（East Egg）与西卵（West Egg）。盖茨比获知黛西和她的丈夫已从西部芝加哥迁居纽约长岛东区，于是他也在西区建设豪宅，而且更加富丽堂皇。豪宅分成几个部分，有连廊相接，都是法兰西式落地长窗。其中哥特式的图书馆更是引人注目。而且为了增加知名度，盖茨比豪宅区落成后的整个夏天，都是灯火辉煌、笙歌不绝。周末更是经常举行宴会舞会，似乎这里是人间天堂！

何何处灯光彻夜明，黄昏初届到深更。轿车巴士穿梭至，笑语香槟碰杯声。

双簧小号长短笛，爵士摇滚交响乐。香槟可乐威士忌，举杯痛饮盏铺地。

酒酣手舞足蹈之，左旋右转不知疲。跌宕腾挪摇滚男，搔首弄姿摩登女。

冷盘热饮烤乳猪，芝士浇汁烧火鸡。随榨随饮橘子汁，五颜六色鸡尾酒。

翩翩少年来者谁？轮番敬酒盖茨比。酒过三巡歌三叠，缘何不见彼黛西？

瞬时忽见汤姆来，掣妇黛西姗姗迟。汤姆膀阔腰亦圆，轻携娇小美黛西。

微笑轻握盖茨比，寒暄几句即分离。战时匆匆一别后，黛西已非旧黛西。

山盟海誓尚在否？吻别余香今犹存。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却说盖茨比与黛西久别重逢，本应互诉衷情，没想到她与汤姆相伴而行，彼此仅仅握手寒暄几句随即分离。因此盖茨比乃委托军中战友与乔迁后的邻居尼克（Nick）翌日请黛西来尼克家单独相会。第二天，黛西应约而至。双方互诉别情时，黛西透露出对丈夫汤姆的不满。因为这个花花公子，不但常与别的女人鬼混，还和某汽修店店主威尔逊（Wilson)之妻墨特尔（Myrtle)打得火热，常常带她到别的城市酒店过夜！

墨特尔者是何人？性感热辣又滚圆。自问风流胜黛西，希望汤姆娶为妻。

时时电约与幽会，半瞒半骗其丈夫。汤姆情场是老手，赠金赠银未许诺。

纠缠太甚送叭狗，外加金链装饰之。黛西知后常争吵，我行我素改不了。

盖茨听后频叹息，实则心中暗欢喜。黛西果真与分离，破镜重圆亦可期。

于是不时暗窥探，对方双飞或单憩？实则黛西怨虽深，落叶梧桐仍可栖。

日复日来月复月，夏去秋来无消息。芳园再无摆酒宴，“西卵”笙歌亦止息。

盖茨心灰意亦冷，自此深居罕见客。落叶满阶浑不扫，门前冷落车马稀。

再说汤姆与黛西，争吵一阵好如初。为避诸多人情债，全家暂且旅游去。

去时才知车故障，须得送到汽修店。匆忙忽记盖茨比，黄色轿车正闲置。

暂借他车为我用，数日再还不为迟。于是黛西亲驾驶，风驰电掣飞奔去。

这厢且说墨特尔，电话汤姆都不接。汽修店前车如梭，墨特专等汤姆车。

早等晚等未曾瞧，急得墨特心如绞。这天一早拦车去，黄色轿车迎面至。

车内汤姆与黛西，不顾一切扑上去。那车不曾急刹住，撞后绕道扬长去。

行人惊见一女子，血流如注顷刻死！众人抬进汽修店，原来正是店主妻。

门外警车呼啸来，或说车主是汤姆。汤姆辩曰未肇事，己车蓝色非黄色。

汽修店主急辨认，车主原来是盖茨。或报盖茨已逃逸，门户已扃人未觌。

痛不欲生威尔逊，携枪雪恨报仇去。驾车疾驰到西卵，查问盖茨在何处？

门卫告之在楼内，左询右询不见影。忽见内室有泳池，泳者正是盖茨比！

砰砰连射七八枪，盖茨至死不知悉。一代英豪今已矣，美梦未圆身已殒。

尾声

盖茨比被刺一事立刻见诸报端，其中也参杂各种谣言，并成为许多人的酒后谈资。这一切暂不赘述。却说如此知名人物，死后治丧者只有他的生前好友尼克一人，外加附近教堂的牧师和若干当地记者。虽然尼克按电话簿通信录一一通知，回复者寥寥无几。或者推托他事忙着，或者仅几个字的唁电。赶来参加葬礼者几乎没有。直到第三天，远在百多英里的盖茨比的老父亲亨利·C·盖茨（Henry C. Gatz）才匆匆赶到，并带来盖茨比孩童时代如何刻苦学习与锻炼身体的计划表和所崇拜的偶像霍巴隆画像。当他见到儿子建的豪华住宅时，更是为之骄傲不已。而到出葬时刻，除了尼克和盖茨比父亲外，只有一个牧师在场。

有诗为证曰：

家资亿万镜花月，美女江山云雾中。

海誓山盟今在否？黄粱美梦俱成空！